容离从苏锦的房里出来后就把碗随便交给了一个迎面走过来的容府奴婢,自己则直接去容墨的房里。他心里还是有点儿忐忑的因为他置容墨的意思不顾,把容墨寻药的辛苦经历告诉了苏锦另外还有容墨为救她而亲自割伤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一点儿隐瞒。他苏锦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的的不敢置信和深深的感激之情,他现在觉得这个女子有她的过人之处,或许二少爷可以跟她喜结良缘。虽然说可能门不当户不对,但是容墨从来就不看重门户背景,如果他想和那个女子在一起然后她又愿意的话,他们一定能在一起的。容离这样想着,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想到婚嫁方面去了,真是想得太远了。
容离走到容墨的房门口,有点儿犹豫要不要进去,自己没有听他的话把不该说的都说给那个女人听了,自己会不会被二少爷赶出容府啊?容离在自己的内心里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进去。此时容墨手腕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也被大夫精心包扎过了,宽大的袖子已经将包扎伤口的白布遮掩住了,若非挽起袖子绝不会被发现。容墨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手腕处被割伤的地方有疼痛之感,只有心里很开心自己终究是救了她没有辜负当初对她的那句不算承诺的承诺,他总觉得苏锦喝了他的血便有种特别的意义。
容离悄悄地看了看容墨的脸色,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却有隐隐约约遮掩不住的高兴意思。于是他对容墨说道:“二少爷,苏小姐已经喝了解药。”容墨听了就哦了一声,喝了就好,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完全落下了。容墨看容离说完了事情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且表情有点不对劲好像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的样子。于是容墨便朝他问道:“离儿,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难道解药没有效果苏姑娘已经……?”容墨说到后面那句解药没有效果时声音都变了,眼睛里流露的都是紧张之色,容离从来没有看到过容墨因为什么而紧张成这个样子。
容离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苏小姐她喝了解药很好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如果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也就不会有精力来问自己关于容墨与解药的事情了。容墨听到容离说不是解药有问题时才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就颇为不满地看着容离,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说话吞吞吐吐的,还差点让自己以为是解药出了差错,把自己吓得半死。不过容墨突然发现了自己的紧张,不由得问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为什么会因为她而变得如此紧张?容墨突然惊讶的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得好的了,自己现在的心情特别容易因为那个名叫苏锦的人而产生波动,波动的都有点儿过了头。
“是我……是我……”容离还在那里接着刚才的话吞吞吐吐地说着,容墨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立即朝他问道:“你不会是把我寻解药和割手放血的事情都告诉苏姑娘了吧?”容离听到容墨不急不缓地问出那句话,顿时觉得特别惶恐,没有说话只是特别艰难地点了下头。容墨沉默了半晌,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朝外走去。容离连忙问道:“二少爷,您去哪儿?”容墨头也不回的说道:“去西厢房。”西厢房也就是客房,苏锦正住在那儿。
苏锦喝完解药后向容离问清楚了有关解药的事情,知道了容墨在那天自己来他这儿问解药的那天晚上就出去为自己寻解药去了。然后独自一人在山里待了两个夜晚,还碰到了凶恶的野兽,一身湿透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身上还又脏又臭,回来的时候连鞋子都没有了。这安阳城里有哪个世家公子会不穿鞋在安阳城里四处乱走?不说世家公子,就是普通百姓也不会这样,容离说这是他跟了容墨这么久以来见过的他最狼狈的样子。苏锦听了心里有些感动还有些怜惜,她并不想看到容墨因为自己而弄得那么狼狈就像市街乞儿一样。当她听到容离说容墨为了解药而割伤自己的手腕流出了一碗的血时,想到那个场景都觉得自己心里禁不住害怕的颤抖,她害怕他会因此出事,虽然明明知道一般情况下那样是不会有危险的。
容离走后苏锦回想着容墨为她的付出,有点儿坐不住了。她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愿意为她如此付出,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容墨为她如此付出,而她却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来报答他的。他是容府二公子,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他想要的自己绝对是给不起的,这要让她如何去报答他呢?这样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推开门向容墨的书房里走过去。
当容墨走上容府里的那坐小桥时,当苏锦走上容府里的那坐小桥时,容墨出乎意料地看到了苏锦,苏锦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容墨。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都痴痴的看着对方没有任何言语。两人面对面的无言的站了一会儿后,两人回过神来都有点尴尬的感觉。容墨笑了一笑开口问道:“苏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苏锦回答道:“我正是要去找容公子当面答谢救命大恩呢,公子又是要去哪里?”“在下正是想去看看姑娘身体如何了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容墨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