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活着办理入学登记的上官若愚冷不丁见到张文,微微一愣,擦,狗皇帝又想干嘛?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借着曳地的裙摆遮挡住未曾及地的膝盖,“臣妾领旨。”
“二皇妃,不知二皇子现在何处?”张文瞅了一圈,没在厅里发现南宫无忧的身影,蹙眉问道。
“哦,他在厢房里歇息,我去叫他。”上官若愚提着裙摆,笑着与张文告辞,一路小跑,穿过长廊,砰地一声,将房门撞开。
正在整理房中为学子们准备的午休床榻的男人,吃了一惊,见她神情慌忙,忙不迭问道:“怎么了?”
“擦,狗皇帝让咱们现在进宫。”上官若愚可不认为狗皇帝吃饱了撑的,没事让他们进去谈心,通常他找上门,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一抹暗色掠过他的眼底,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莫要慌张,有我在。”
“……”有他在狗皇帝就会不找他们的茬?上官若愚翻了个白眼,“你说他让咱们急匆匆进宫干嘛?”
“许是为了私塾开设一事。”他大致能猜到父皇的心思,呵,恐怕他这位父皇,是担心,私塾开办后,会为自己增添门生,害怕自己会结党营私,动摇他的帝位。
持平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眼眸中流淌着几分讥诮之色。
“靠,我们开私塾关他啥事?难道还得经过他的同意不成?”上官若愚研究过南商的律法,没这条规定啊。
“他只是在担心,我会结党营私。”他幽幽道,神色淡漠,好似游离在这红尘外。
上官若愚瞳孔猛缩,“卧槽,不是吧?”
他又没有任何的官职,能威胁到狗皇帝什么?开玩笑好歹也要有个限度!这特么已经不是多疑,而是被迫妄想症发作,是病,得治。
“是与不是进宫便知。”他不曾多言,“这次,只怕因为我,要连累你了。”
略带歉意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自从相识以来,她因为他,遭受了太多不公平的对待。
“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两颗卫生球朝他扔去,“走啦,去会会狗皇帝。”
她斗志盎然,捏紧拳头用力挥了挥,仿佛背后有熊熊的火焰正在燃烧。
两人一路缓步朝皇宫行去,暖暖的阳光从头顶上洒落下来,照耀在身上,特别舒服,聚集在私塾外的百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们进宫后将面临什么,正主离开后,今天办理入学的工作也暂时停止,百姓们三五成群的散去,很快,学堂外便已是人去楼空。
穿过层层递进的巍峨宫门,从正午门而入,一路上,不少宫人纷纷绕道,退避三舍,好似他们俩是什么病毒。
上官若愚无语的摇摇头,尼玛,她的人气啥时候这么低了?
刚来到御书房外,跪了一地的朝臣们,还在等待觐见帝王。
有大臣余光瞥见尾随在张文身后的一男一女,脸色微微一变,皇上难道要发作他们了?
不少对南宫无忧的存在极其憎恶的朝臣,向他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仿佛已经看见他被皇帝严惩。
“有病吧他们?”上官若愚挡在他身前,替他将这些大臣嘲弄、讥诮的目光隔绝开,眸光略显冷冽,不爽 的与他们回视。
朝臣们啥时候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即便她是皇室的媳妇,但竟敢对他们无理,几个心眼小的大臣,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明日早朝参她一本。
“二皇子,二皇妃,皇上还在御书房内等候二位。”张文在一旁催促道。
上官若愚这才收回目光,主动牵起他的手掌,拽着他,进入了御书房。
斑驳的日光从纸糊的雕花窗户外投射进来,刚进屋,一个茶杯迎面抛来,南宫无忧眼疾手快的揽住她的腰肢,旋身一转,敏捷的避开了险些砸到他们的杯盏。
“哗啦啦。”上等的蓝田玉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上官若愚有些肉疼,妈蛋,这要是拿到现代,绝壁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有木有?
财大气粗的皇帝,就是不一样!
她羡慕的看着上首龙椅上,脸色阴沉的帝王,心里想着,要是自己也能混个皇帝坐坐,岂不是这辈子不愁钱用了?当然,这想法,她顶多只是想想,真有这个机会,她肯定逃得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