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真性情,你不懂。”上官若愚理直气壮的反驳,以一种你不懂我的世界的表情,不屑的回视他。
南宫归玉险些气笑了,他不懂?真性情?呵,她可真是让他对真性情这个词,有了另一种理解。
“姐姐,再怎么说这儿也是三皇子的府宅,还是稍微克制一下吧。”上官雨墨出言缓和气氛,劝说着她,希望她能够有所收敛。
万一三皇子误以为相府的所有人,都与她一样,可不会连累了自个儿吗?余光悄悄从南宫归玉身上划过,唯恐他误会自己也同上官若愚一般。
“行,我吃饱了,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啊。”她利落的擦拭过嘴唇,拂袖起身,临走时,还不忘冲他们二人投去暧昧的目光。
顿时,女眷们纷纷对上官雨墨报以敌意,这女人果真对爷有别的想法?
上官若愚笑了两声,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三皇子府,嗯哼,女人的战争神马的,和她可没半毛钱关系。
上官雨墨为难的看着对她敌视的女眷,心头既得意,又有些怨恨,可恶!她刚才根本是故意在挑拨她和这些女子的关系!
“三皇子。”上官雨墨柔柔唤道,向南宫归玉求助。
她软弱无助的神情,让南宫归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都下去,本皇子有话同雨墨谈。”
女眷们不甘心的站起身来,狠狠瞪了上官雨墨几眼,这才慢吞吞离开了厅中。
宽敞的大厅,只剩下他们二人,上官雨墨害羞的低垂下头,白皙的面颊染上一层粉红,三皇子他想对自己说什么?一颗少女心不安分的跳动着。
“你同二嫂关系如何?”谁料,他提及的,竟是上官若愚。
上官雨墨顿时愣了,“三皇子……”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贱女人,即便离开,他询问的话题,仍旧围绕着她?
“啊切。”漫步在幽静的小道上,上官若愚忽然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么?”
摇摇头,踩着地上夕阳的余晖,悠哉悠哉的打算回家。
二皇府内,油灯闪烁,刚进屋,便看见孤身坐在厅中,神色寡淡的男人,晦暗的光线中,他的面颊略显朦胧,仿佛身处漆黑之中似的,散发着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寒气。
“你坐这儿也不出声的?”一只脚跨进门槛,她冷不丁就被前方的人影给吓了一跳,冲天花板上翻了个白眼,“人吓人吓死人,这话你没听说过吗?”
“为何现在才回来?”他沉声问道,平静的语调透着丝丝危险。
“顺便吃了顿饭。”她解释道。
“在何处?同何人?”他连连追问,她难道是同三弟共同享用了晚膳吗?一想到这一点,无波的心潮,便泛起丝丝波澜,隽秀的眉梢冷若冰霜,他冷冷的盯着她,眸光里,带着几分恼怒,几分委屈。
“……”拜托,怎么搞得好像抓住她红杏出墙似的?嘴角猛地一抽,“你明明知道,不用我说得那么明白吧?就只是吃了顿饭而已。”
“不要再有下次。”他无法容忍,她同别的男子太过亲近,即便是为了正当的理由,也不行。
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样的情绪来得猛烈,且汹涌,漆黑的双眸闪烁着一股极其浓烈的占有。
上官若愚暗暗心惊,“喂,这种小事你也生气?我和他又没什么。”
她柔声道,面对着南宫无忧少有的怒火,她特没骨气的选择示弱。
“我只是……”寡淡的唇瓣微微抿紧,他只不过是害怕,有朝一日,她会爱上别的男子。
“只是啥?别告诉我,你对我连这点信任也没有,我又不是小玲,见一个爱一个,放心,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上官若愚咧开嘴笑得格外灿烂,拍着他僵硬的肩膀,安抚着他的情绪。
眸子里跳跃的危险光芒逐渐恢复平静,“可有查出什么?”
见风波过去,她明显松了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暂时没有,不过我怀疑,李珊珊很有可能是被三皇府的那些女眷给设计谋害的,哎,女人啊。”
她摇头晃脑的长叹一声。
“为何这么说?”他询问道,不太明了,这个猜测从何而来。
“你看啊,李珊珊怀有身孕,南宫归玉一只没有子嗣,如果这个孩子出生,会是他的嫡子!母凭子贵,李珊珊的地位,当然也会随之水涨船高,他后院里的那帮女人,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吗?而且,李珊珊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最大的嫌疑人,是我!不会有人怀疑到她们身上。”她推测道,眸光精明,这样一来,的确说得通,但这也仅仅是她的猜测,缺乏实质性的证据。
南宫无忧低垂下眼睑,隽秀的眼部,浮现了一层极淡的阴影。
“你吃过晚膳了吗?小白和小玲呢?”她平复了呼吸后,不再多提有关案件的进展,她的猜测是否正确,明天去问问李珊珊的贴身丫鬟就能知道三皇府里,哪些女子具有杀人的嫌疑。
“宝宝回房歇息去了。”他淡淡道,如玉的面颊,一派淡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