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这一觉,足足睡到日上三竿,耳畔,像是有只苍蝇,不停的在嗡嗡嗡的骚扰着她,就连睡,也睡得不安稳。
她烦躁的拧紧眉头,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上官玲哭成小泪包的身影,就在她的视野里放大。
她猛地闭上眼睛,尼玛,这绝对是她的幻觉!
“娘亲。”上官玲哽咽的唤道,小脸皱巴巴的,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哭诉,彻底打破了上官若愚的自我安慰,她偷偷朝屋子里坐着的儿子投去一抹困惑的视线,这人咋滴了?
上官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自从见到风瑾墨抱着娘亲回来后,她就一直没停过眼泪。
“娘亲,你肿么可以这样子?”上官玲哇的扑倒在她的怀里,嚎啕痛哭,眼泪和鼻涕一个劲的洒落在她身上华丽的被褥上。
如同魔音般的哭声,折磨着上官若愚纤细敏感的神经,一滴冷汗,顺着她的脑门落下。
谁能告诉她,这女儿到底又抽的是什么风?
她还没死呢,她就急着给自己哭丧?
“嘤嘤嘤,娘亲,你好过分,你怎么可以瞒着人家,和漂亮哥哥在一起?”上官玲揪着被褥,昂着头,控诉着她的过分。
“等等,”她急忙叫停,刚才她好像从女儿嘴里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语,“谁特么告诉你,我和风瑾墨在一起了?谁?谁说的?你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卧槽!这分明是在质疑她的专一,分明是在污蔑她的名誉!
上官若愚气得咬牙切齿,她是那种会移情别恋的人吗?她认定了一个人,绝不可能改变心意。
“……”上官玲被她凶神恶煞的表情吓了一跳,不安的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
要是她告诉娘亲,这话是她自己猜的,娘亲会不会打死自己啊?
“恩?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上官若愚危险的扬起眉梢,把女儿推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木有木有,是人家自己猜到的。”秉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上官玲弱弱的选择自我坦白,“谁让漂亮哥哥居然和娘亲一夜没有回来,而且,还抱着娘亲出现!你们绝对有奸情!”
“奸情你妹。”上官若愚忍无可忍,她才几岁?哪儿学的这些词?一个爆栗,在女儿的头顶上炸开了花,可把她给疼得哇哇直叫。
上官白无情的将目光转开,活该!谁让她去质问娘亲的?自作孽,不可活。
“娘亲,你骗人!你这样子,对得起白发哥哥吗?对得起人家吗?你不能爱上漂亮哥哥,这是不对的。”虽然被揍了,可上官玲却还在不依不饶的叫嚣。
为了美男,她一定要和娘亲对持到底!
心头升起熊熊的火焰,双眼被斗志溢满。
上官若愚微微一愣,她的脑洞还能开得再大点吗?知道自家女儿显然误会了什么,她无语的解释道:“我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不要胡说八道!”
她心里住着的人只有一个。
“真的吗?”见她说得坚定,上官玲有些半信半疑。
“爱信不信。”这年头,说真话,居然也没人相信了?上官若愚懒得再多做解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听见她起身的声响,屋外的丫鬟立即跑进来,想要伺候她。
换上一件干净华贵的长裙,将如云长发盘成美丽的发髻,插上一支金步摇,上官若愚满意的看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自己,暗暗点头,嗯哼,她长得果真不错。
丫鬟羡慕的瞅着她身上精致的服饰,这衣服乃是用三国内最为少见,也最为名贵的金蚕丝缝制而成,一针一线,出自京城顶级绣娘之手,即便是宫中最得宠的贵妃,也只拥有一件,如今,却被太子当作普通的衣裳,送与姑娘穿。
不知道姑娘能否感受到太子爷的一番心意。
“你家主子呢?”她在府宅里绕了一圈,却没有瞧见风瑾墨的人影,“还没下朝回来吗?”
“不,太子爷今儿个没上早朝。”丫鬟回答道,太子在回府时,已经错过了早朝的时辰,便罢了今日的早朝。
上官若愚眨了眨眼睛,他没去上朝一定和自己扯不上关系。
“那他人呢?”既然没在宫里,又在何处?
“太子爷在书房与几位大人议事。”丫鬟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姑娘要过去吗?”
“不了,他办正事,我去干嘛?”她调动脚步,去了前厅,打算先吃饭填饱肚子再说。
她的需求,没有一个下人胆敢怠慢,即便这会儿不是开饭的时辰,厨房里的厨娘们,也纷纷行动起来,一盘盘美味菜肴,被送到桌上。
鲍鱼、燕窝、海参、鱼翅……每一样菜,都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上官若愚愣愣的吸了吸口水,“你家主子最近发财了?”
靠!她在太子府住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享受到这么丰盛的大餐。
这要是换成银票,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