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在服用下解药后,第二天,便能下床,她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甚至在房间里乐呵呵做起了瑜伽。
高难度的姿势,最适合舒展全身。
“哐当。”当宫女打算送早膳进屋时,竟被她滑稽、古怪的姿势惊住,手里的托盘利落的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保持着劈叉姿势,并且双手高举在头顶的女人,机械的眨了眨眼睛,卧槽!现在流行进屋不敲门的?
“请娘娘恕罪。”宫女打了个机灵,立即跪地求饶。
上官若愚挥挥手,优雅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裳,从地上起来,“不怪你,是我修炼武功太过入迷,没有发现你进屋了。”
她特地咬重了修炼武功四个字,为自己刚才古怪的姿势,做解释。
宫女这才恍然大悟,她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曾了解过武功这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很轻易,就被她给糊弄过去。
“不过,下次你进门前,记得先敲门,另外,”话语微微顿了顿,她特肉疼的看着地上,被宫女打碎的瓷碗,尼玛,这些可都是古董啊!是具有收藏价值和升值空间的古董啊,心疼得快要碎成渣。
宫女不安的站在原地,难道皇后娘娘要治她失职之过吗?
“打碎宫里的东西,不得不罚,就罚你照价赔偿,你可服?”将心头的抽痛忍住,她故作大度的说道。
“奴婢服!娘娘仁慈。”宫女大大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赔银子,不是要赏她板子。
“嗯哼,”上官若愚得意的昂起头,“我这人就是善良,这是众所周知的,好了,银子拿来吧。”
她摊开手,开始讨要赔偿,选择性的忽视掉一个原则问题,就算要赔偿,这银子也该赔给宫中用品发放的礼部,而不是赔给她本人。
宫女也没意识到这一点,爽快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钱袋,掏出一个碎银子,恭敬的交给她。
“哎呦,不错啊,好好干,破财免灾,下回记得小心点,别再这么大意了,听到没?”上官若愚瞬间将银子秒塞进袖中,还不忘语重心长的提醒她。
宫女对她放过自己的仁义举动,很是感激,压根没有被她给坑了的自觉,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赚到了大便宜。
重新从小厨房送来早膳,上官若愚在吃过后,询问上官白的下落,听宫女说,他和小玲被安排在隔壁房,原本他们俩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休养的,却因为她的归来,只能将房间还给她,搬去隔壁。
上官若愚这才抬脚来到隔壁,她自从被成功解救后,一直没见到儿子,如今好不容易吃下解药,解除了体内迷.药的控制,她当然要来看看自己的亲人。
推开门,抬脚进屋,一阵呼噜声,从左侧的床榻内传出来。
家里睡觉最喜欢打呼噜的,就属上官玲一个。
她挑开帐幔,果不其然看见,仍是一身木乃伊装扮的女儿,正如一只八角章鱼,整个趴在儿子的身上。
这姿势太美,令她有些不忍直视。
伸手将上官玲推下去,她顺势往床榻内侧滚了半圈,小脑袋砰的一声,无情的撞上里边的墙壁。
“嗷--”一声惨叫后,她痛苦的捂着受伤的额头,从睡梦中醒来。
嘤嘤嘤,好痛啊!
“你都这么大了,睡觉怎么还不小心?撞到哪儿了?给我瞧瞧。”身为罪魁祸首的某人,强忍住心头想要发笑的冲动,摆出一副关心的表情,温柔的替上官玲呼着额头。
“娘亲,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撞上去,都是它的错。”胖乎乎的手指气冲冲指着左侧的墙壁。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差点没忍住。
“是,都是它的错,要不把它拆了,怎么样?”她含笑问道。
上官玲面露深思,好像还真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度。
“好了,我同你说笑的,真把墙拆掉,你是打算每天休息,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吗?”上官若愚对自家女儿的智商,真心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
她就随口这么一说,她还真考虑上了?
“好像也是哦。”上官玲喃喃道。
上官若愚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目光从女儿身上挪开,落在正在熟睡的儿子身上。
一段时间没见,他瘦了,本就不算胖的面颊,仿佛在一夜之间消瘦下去,五官棱角分明,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很弱,一看便知,身体抱病。
上官若愚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是说他没有大碍吗?这还叫没大碍?
她是没有看见,上官白被抱回寝宫时,浑身是血的样子,不然,这心不知道得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