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子夜时分,可行宫内,一间奢华鎏金的厢房里,风瑾墨却孤身倚靠着木窗,未曾入眠。
精致如上帝完美杰作的妖孽面容,此刻却尽显黯然,身影隐匿在黑暗之中,仿佛透着丝丝落寞,东方担忧的望着他形单影只的身影,心头满是酸涩。
这样的主子,已有多少年未曾出现过?
“主子,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他忍不住游说道。
风瑾墨幽幽道:“东方,你可曾喜欢过什么人?”
“回主子,属下心里只有主子,并无旁人。”他早已立下过誓言,将用一生陪伴在主子身边,为主子出生入死,至于其他的事,他不曾考虑过。
“这话若是叫她听见,恐怕又会令她胡思乱想了。”风瑾墨勾唇轻笑,那宛如绝美烟火般璀璨、明艳的笑容里,却充斥着难以察觉的苦涩。
东方整颗心顿时揪了揪,“主子!那女人已是南商国的皇后,主子您不要再为她浪费精力了。”
他不明白,世间那么多美丽的女子,为何主子偏偏看上了一个上官若愚!她不仅行事疯癫,不着调,最重要的是,她已嫁做人妻,是南商的国母!主子与她,何谈未来?
“主子,皇上在临行前,已有过交代,此番主子您回国后,将为您主持大婚,从世家女子中,挑选才德兼备之人,做太子妃。”东方提醒道,他真的不想看着主子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子,黯然神伤。
若那上官若愚是未嫁之身,即便她未婚先孕,说什么,他也会为了主子,把人抢过来。
“哼,孤的太子妃,岂容旁人指定?”昔日,他未曾尝到动心的滋味,以至于,娶谁,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不过是为了皇室,为了开枝散叶的存在。
可现在,他已认定了一人,若无法娶到她,娶其他女子,又有何意义?
“主子!”东方急得都快哭了,他是真心弄不明白,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主子为她牵肠挂肚。
“孤还未放弃,他南宫无忧如今能得到她,可孤不信,他能拥有她一生!”风瑾墨一改方才落寞的模样,唇边泛起一抹冷笑,似胜券在握。
南宫无忧,你能瞒得了一时,可你瞒得了一世么?若你干的那些事,隐瞒的那些事,被她知晓,你说,她可还会陪在你身侧?
这场战争仅仅只是开始,远未结束。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将正在熟睡的上官若愚吵醒,她嘤咛一声,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妈蛋,大清早能让人愉快的睡觉吗?”
“你接着睡。”耳畔响起一道喑哑清冷的声音,瞬间,她脑子里的瞌睡虫,被通通驱赶。
双眼愕然瞪大,只见床边,已穿戴好衣物的白发男子,正宠溺的看着她。
“你……你丫的还敢出现在老娘面前?”想起昨天晚上,他可恶的行为,上官若愚顿时炸毛,蓦地从床头坐起来,气势汹汹瞪着他,如一只抓狂的小猫。
“主子,该上朝了。”夜月在屋外听到里边的动静,为了主子的安危着想,及时出声。
希望姑娘千万别对主子家暴,不然,主子顶着鼻青脸肿的脸上朝,可不得沦为笑柄吗?
他的计谋很有用,上官若愚虽然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可她还是打消了要给他教训的念头,愤愤的冷哼一声后,掀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打算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莫要闷着自个儿。”南宫无忧弯下腰,轻轻扯了扯被褥,眉眼清润,似有如水般的温柔正在流淌。
“滚犊子。”被褥里传出了某人瓮声瓮气的回答。
敢对一介天子说出这种话的,三国内,她应该是头一个。
南宫无忧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耍小脾气的她,格外可爱。
“我先去上朝,你好好歇息。”为她掖了掖被角后,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传来,上官若愚红着脸蛋,从被窝里冒出脑袋。
丫的,差点没憋死她。
哼,这男人越来越霸道了,居然敢点她的穴道?
一早上,她都沉浸在被南宫无忧偷袭的恼怒中,整张脸阵青阵红,活脱脱一个调色盘。
等到两个宝宝醒来,她的脸色才略微有所好转,但不高兴三个字,仍旧贴在脸上。
上官玲一边扒着碗里的米饭,一边偷偷瞪着一双大眼睛,不住的瞅着她。
脚丫子还在圆桌底下踹着上官白,示意他快去问问娘亲到底是肿么了,顺便问问,昨天晚上她和白发哥哥做了些什么事。
上官白接收到她的目光,却不动如山,他才不要去干这么愚蠢的事呢。
“快点吃,吃完咱们出宫,去书院瞅瞅。”上官若愚冷不丁开口,险些把上官玲给吓得被米饭呛住。
“咱们今天要出宫吗?好耶!”她立即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一听到能出宫去玩,整颗心老早就飞走了。
早膳后,一家三口换上普通的衣物,手牵手离开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