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单子啊,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上官若愚俯身弯腰,脸上挂着调戏的笑,食指挑起单子旭的下巴,笑吟吟的问道。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别说惊呆了单子旭,就连屋外的风瑾墨,也在瞬间黑了脸色,他立即垂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宝,难道她这花痴的性格,果真是遗传的?而她的娘亲,只是花痴得没那么明显,需要在特别的时候,特别的地点,面对特别的人时,才会显露出来?
“哎呦,漂亮哥哥,你这么看着人家干嘛?”上官玲害羞的问道,白皙圆润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
漂亮哥哥这么盯着她,她的小心肝跳得好快哦。
风瑾墨机械的撇开头去,后脑勺滑下一滴凉汗。
“娘娘,请自重!小生不敢对您有非分之想。”单子旭诚惶诚恐的朝后支开身体,利落的跪在地上请罪,单薄的身躯如风中残烛,正在瑟瑟发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功夫的人,会做出的事。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喂,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先起来。”脚尖轻轻戳了戳单子旭的膝盖,示意他麻利的站起来,可他却深受惊吓,小脸白得似纸,愣是没敢起来,更不敢抬头。
上官若愚无奈的向屋外的风瑾墨投去求解救的目光。
他风姿卓越步入屋内,单手托住怀中的上官玲,另一种手,则由上至下,凌空一挥,一股强悍的内力如飓风,直面扑向地上的羸弱书生。
劲风从上官若愚的脸侧呼啸而过,吹动她面颊垂落的几缕秀发,她细细的眯起眼眸,定眼看着单子旭,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知道,风瑾墨这么做,意在试探。
如果单子旭果真身负武功,不可能会不躲。
但让她意外的是,那股内力已近在咫尺,单子旭除了面露惶恐,狼狈的想要躲开,并无任何的异常反应。
难道真是土豪认错了?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呵,”耳畔响起某人邪肆低沉的笑声。
“噗。”即使狼狈躲闪,但那股力量,依旧无情的击中了单子旭的胸口,他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脸上的血色消失得一干二净,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会一命呜呼。
“额!”貌似做得太过火了,上官若愚责备的瞪了风瑾墨一眼,丝毫没有身为始作俑者之一的负罪感。
“那啥,这位是北海太子殿下,他最近内力起伏不定,偶尔会出现这种意外,我马上找人带你去看大夫,你放心,诊金方面,太子爷会全部承担,绝对不会让你有半点经济损失。”她急忙上前将单子旭从地上搀扶起来,可她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胳膊,他却仿佛见鬼似的,躲闪开了。
上官若愚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长得太丑,把人给吓坏了?
“小生不敢劳烦娘娘。”单子旭谦逊的低垂着头,纶巾下,青丝敷面,只露出那染血的唇瓣。
即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动恻隐之心,上官若愚忙道:“没事没事,你先起来,来人啊,带他去找大夫。”
话音刚落,从屋外跃入两道黑色的身影。
“是,娘娘。”隐卫立即架起地上的书生,脚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消失在屋外的蓝天之下。
“哇哦!”不少孩童兴奋的大叫起来,对他们来说,刚才消失的两名隐卫,宛如神仙,有飞天遁地之术。
“看来这位南商帝果真在乎你,竟在你身边安插了内家高手贴身保护。”风瑾墨似笑非笑的说道,只是这话细细品味,却仿佛带着另一层含义,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上官若愚眉头微皱:“我说啊,你这离间计,耍得也太狠了,真以为我听不出来?”
他分明是在安置南宫无忧派人监视自己。
被揭穿了心底的小心思,风瑾墨也不恼,笑得愈发妖娆,“事实如此,孤并无说错。”
给情敌上眼药这种事,他向来乐此不疲。
有时候,某些种子只要种下,待到时机成熟,便会开花结果。
“他哪儿得罪你了?你总不会真和他相爱相杀吧?”上回是斗殴,这回是抹黑,她真弄不明白,他们俩啥时候结下的梁子,难道他还记恨着,风瑾凉死在南商,南宫无忧被诬陷是凶手这回事?
狐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风瑾墨眸光微微一暗,心头泛起丝丝苦楚。
“孤并未针对他,不过是想提醒你,莫要错看了人。”他叹息道,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中,此刻似有千言万语正在凝聚,万千情愫,被他死死压制在心底,还不到时候,还不能告诉她,他的心意,否则,以她的性子,定会连朋友,也做不成!
“你想暗示什么?明说!别和我打哑谜。”上官若愚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加重,好似他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那些事,正好与那人有关。
“你相信他吗?”风瑾墨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眉梢轻佻,笑得玩味儿。
“谁?”擦,这人说话敢说得让她听得懂吗?
“方才那名书生。”
上官若愚想了想,弱弱的问道:“难道他是装的?”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风瑾墨一脸神秘,凑近她的耳畔,嘀咕几句。
“卧槽,这么损的招,你居然想得出来?”上官若愚脸色霍地大变。
“有孤在,不会有任何差错,你当真不想知道,他处心积虑在你身边,图谋的,究竟是何事?”风瑾墨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嗓音仿佛充满了蛊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