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犹豫一阵,点了头,且还亲笔书信命凝心将其交到冷啸弈手里,若再不思攻城,莫怪他军法处置!
既得冷傲天同意,凝心自是要回去安慰楚墨卿一番,毕竟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与此同时,凝心亦说服流烟同往。
此时的蜀中,全城戒备,然则等了数日也不见有人攻城。莫雪鸳闲暇之余替景隆和青宁操办了婚事,因于战中,婚礼不易大操大办,但也不失奢华气派,至此,青宁一跃成为众人羡慕的将军夫人。
但莫雪鸳心里,始终有心结。
喧嚣之后,洞房花烛夜,莫雪鸳披着披风在暗处站了许久,见景隆和青宁的房间熄了火儿,方才长吁短叹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炭盆的缘故,莫雪鸳打开房门便有一股暖意袭过来。
“莫雪鸳,你也不够损的,撮合他们在一起,你考虑过他们此刻两看两无言的感受吗?”叶浮生喝着桌上的热汤,瞄了眼迈步走进来的莫雪鸳。
“你还有心情喝汤,他们这样,怪谁啊!”莫雪鸳解了身上的披风挂起来,随后走到桌边,幽怨看向眼前这个每每看到,都会惊讶其容貌的满身仙骨之人。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浮生瞪了瞪眼。
“真没有别的法子了?”莫雪鸳不甘心的凑到叶浮生身边儿。
“说实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本公子从没试过,倘若治好了还成,治不好,岂不让人家白高兴一场。”关于‘生根’之说叶浮生听说过,却从未证实。
“那有什么难的!你且随便到哪个皇宫抓个太监试验一下不就好了!”莫雪鸳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
“你当那些药材是野草?随便两把就是一大堆!绝无仅有这四个字你能明白吗?”叶浮生嗤之以鼻。
“那也要试试吧……总该让他们有些希望……”莫雪鸳颓然搥腮,眼底闪出落寞之色。
“莫雪鸳。”叶浮生倾身朝前凑了凑。
“嗯?”
“你是不是特别在意那种事儿啊?是不是那种事儿在你看来很重要?放心,师兄的宝贝本公子小时候看过,那真是,出乎意料啊!”叶浮生顶着一张淡雅出尘的脸,竟能说出这般猥琐不堪的话,莫雪鸳佩服之余,伸手揍了他一拳。
“呃……”叶浮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生生受了莫雪鸳这一下,疼的眼泪直往外冒。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本宫考虑的是下一代的问题!你的思想还能再肮脏点儿么!能么!”莫雪鸳脸上的暴红已经分不清是羞涩还是愤怒,总之红成了猴屁股。
“这有什么肮脏的啊!夫妻之礼床笫之欢,这有什么听不得的!莫雪鸳,你这反应,我们到底谁肮脏啊!”叶浮生紧捂着鼻骨,他这高挺有形的鼻梁是要毁了么!
“还说!你还敢说!”莫雪鸳已经觉得脸上可以煮鸡蛋了,于是腾的起身欲抄起桌上茶壶。
“你再这样,本公子不治景隆了!”叶浮生见莫雪鸳动真格儿的,当下放话。
“你看,小的刚刚手滑了一下,可能滑的有点儿远了,神医大人喝茶,这茶有点儿热,小的帮您吹吹……”看着碎了满地的节操,莫雪鸳暗自默哀三分钟,尔后抬起头,笑靥如花。
叶浮生噎喉,唇角抽了一抽,什么叫能屈能伸,他总算见识到了!且说叶浮生离开后让莫雪鸳好生照顾红妆,他十日必回。
莫雪鸳简直是以仰望的姿势目送叶浮生离开,心知景隆的身子有的治,心里欢愉不少。就在莫雪鸳准备回房的时候,冷子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
“有时间吗?”见冷子烨神色凝重,莫雪鸳将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莫雪鸳这几日有意无意的回避冷子烨,主要是因为那晚被其背了一夜,心里多少别扭着,但在心里,她是感激冷子烨的,一来冷子烨没有将他弃之不理,二来他亦君之的没占她半点儿便宜。
走进房间,冷子烨看到彼时被叶浮生喝了半碗的热汤,眸色一黯。
“看来在你心里,连叶浮生都比本王要亲近些。”冷子烨缓身坐下来,淡声抿唇。
“谁让他是恨无殇的师弟呢……”莫雪鸳刻意这么说的,她就是想让冷子烨死心。
只要冷子烨死心了,她的心也能跟着不这么乱跳个不停。有时候莫雪鸳发现自己也不是个好女人,一边对恨无殇深情表白,一边又对冷子烨有些非分之想。
唉!做个安分守己的好女人,真难!
“你能不能不在本王面前提恨无殇,你知道本王不爱听!”如果不是舍不得,冷子烨都想指着莫雪鸳的鼻子问她,你是不是个白眼狼,我背了你一夜,都快累瘫了,不看我就算了,还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