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琴温润如玉的脸庞闪过一丝怒意,狠狠瞪了师弟一眼后,马上恢复了温良的面孔。他不露声色地走到百里晴身边,附耳道:“请夫人设法请走众人,院落中可能有毒医门的一条大蛇。”
百里晴心里一惊,虽然她不清楚事情始末,但也猜出了七八分,微微颔首,与何大人道:“请何大人移步正铺,贡生这就安排人,烧毁这间库房。”
何大人尽管官位不高,但也是一名好官。听了百里晴的话,以为她心疼库房中的东西,要偷偷搬出来,自是不许,厉声道:“大胆,老爷我就坐在这里,看你烧掉库房。”
“何大人误会贡生了!刚才夫君与我说,若就这样烧了鼠尸,不免疫病随风扩散,需要先在鼠尸上撒些药粉,才好彻底消灭疫病。”百里晴说的铿锵有力,让何大人没起丝毫疑心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得到获准后,林知琴好生佩服自己这位处事不惊的夫人,将她拉到一旁后,离歌沿着墙边,悄悄跑了过来,轻叫一声,用头望了望库房后,两只前爪在胸前一合,好似在给林知琴作揖。看着百里晴好生奇怪,不知这小动物要做什么。
“蛇在库房内,速取药粉来。”林知琴下令道。
取来药粉,林知琴与白玉箫迅速进入库房,只见这倒霉的大蛇,因为吞吃了太多老鼠,正好被卡在倒塌的墙壁与立柱之间动弹不得。被卡住的部位,已经磨掉了些鳞片。
林知琴生气的训了句:“贪吃的笨蛇!”后,打量了一下压在它身上的立柱,不想立柱撑着大梁,而一旁的木墙也被压的结实,很是麻烦。
试过几次后,两人根本搬不动柱子,而外面的何大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师兄,剖开它的肚子,拿出死鼠,救它出来吧!”白玉箫说着,心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了缘也豢养了三年,虽然不是从小养大的动物,但却很通人性,心里也是舍不得,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能救了缘出来。
摇摇欲坠的木墙好似下一刻就要倒塌,现在若不救了缘出来,只怕凶多吉少。林知琴命令道:“再试一次!”
院中,何大人正在下令,让官差去库房看看。百里晴上前,“求大人让贡生前往!论公,贡生若有幸考取功名,亦是要为百姓做主的官差;论私,贡生家遭此家难,作为一家之主,没有退居人后的道理。请大人准贡生提前为百姓做些实事,帮助夫君撒完药粉,即刻出来。”
何大人心里一震,不想这贡生有这样的想法,心里不禁生出几份喜欢,当即准了百里晴的要求。
百里晴快步走进库房内,看到林知琴正向大蛇身上涂抹药酒,吓的差点叫出声来。定了定神,赶紧上前,问过后,来了主意。
翻出一根长棍子,垫上一块残石,做成了杠杆,让他俩人用力压下木杆,立柱一点点向上翘起。百里晴眼见空隙合适时,趁机将大蛇拉拉出来。
两盏茶的工夫后,库房烧了个干净。
何大人安慰道:“朱掌柜已全部认罪,若今日他不翻供,虽然证据烧毁,也能判他。”
“谢大人为贡生做主。”百里晴道。
“大……大人,灰烬中发现了一堆金条和烧残的玉石!”小伙计慌慌张张的禀报道。
净数捡出后,拼凑出一件玉雕摆件和上千两黄金,何大人痛快道:“就凭这千两金子,也够斩了朱掌柜!”
上城百里府内,家主得报,中城百有铺遭到天谴。一气之下,命人备车,自己亲自去中城看个明白。
中城县衙公堂内,何大人威座在大堂之上,一拍惊堂木,威严道:“原百有铺掌柜朱韦,你对昨日供词可有异议?”
朱掌柜言道:“小的不曾贪墨那些银子,还请大人做主,让官衙出过核查函件!”
何大人轻叱:“让他看今日核查函件,看这厮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