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晴打人,哪有客气一说,仗着“狐仙娘娘”教自己的功夫,百里晴一顿拳打脚踢,那厮若不是被绑着身子,怕是已经跑去十里开外了。
小翠的鞭子,挥舞的很有技巧,鞭子下去,一旁的柱子上边多一条印记,三个伙计身上的衣服破烂了不少,喊疼的声响是一声大过一声的,身上的伤,却没再添一处。
见那程二癞子缩在墙角躲打,小翠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顺着三个伙计的衣服的破烂处,涂抹起血迹来,几道子下去,衣服上的破烂处,清晰可见的流着血,谁见了都会觉得渗人。
听到院里丫鬟喊了一声:“大老爷到。”百里晴下手更是不客气,径直朝着那厮身上的肥肉踹去,疼的程二癞子声声求饶。
“你个吃里扒外、丧尽天良的东西,老娘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东家,不妥呀!他是大老爷家的远亲,您要撒气,还是教训这群伙计吧!”赵掌柜拉着百里晴,声声在为程二癞子求饶。
“呸!你这吃里扒外的,别看你姓程,干的这些丑事,还好意思待在我百里家!”百里晴骂了个痛快,门外的大老爷听着,正在犹豫要不要进门,只听屋内传来一声:“表哥救命!我快被打死了!”
“嗙!”的一声,大老爷带人闯进来,见被打的身子不能动弹的远房表弟蜷在墙角,三个伙计被鞭子抽打的全身是血,气恼不已,下令道:“你怎么管教伙计我不管,我的表弟我要带走。”
百里晴不做声响,看着人要抬走表弟,来了句:“您要带走可以,但出了我的院门,死伤晴儿一律不认!”
“你!”大老爷怒不可遏,正要发作,便听百里晴一声:“林知琴,我让你配的伤药可曾配好?若配好了快给这厮服下,半个时辰后,我好继续打他。”
那厮被打的不轻,一听还要继续挨打,揪着大老爷的胳膊,恳求道:“表哥,看在姑妈的面上,请你带我出去,这丫头打人,是往死里打啊!”
“走!给我带走。”大老爷狠狠瞪了百里晴一眼,目光里的愤怒,好似恨不得立即上前,把百里晴掐死解恨。
“父亲走好,天黑路滑,父亲当心脚下。女儿恭送父亲!”百里晴这番古怪言语,让大老爷听了,心里咯噔一声,想来不好,下令小厮,加快了步子。
谁料刚走出百里晴的小院,林知琴正好回来,行上一礼后,问候道:“父亲这是去了哪儿?这厮怎么被打成这样,要不要女婿帮您看看?”
“不必了!”大老爷心里恼怒,想来不对,“你才回来?”
林知琴微微一笑,“今天下午,去了上城的朋友家,回来是晚了些。”
大老爷气的一跺脚,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愤怒的背影。
回到院子里,见小翠已经给三位伙计解开了绳子,林知琴上前,逐一给三位伙计包扎了伤口后,吩咐道:“这伤口五日不能见水,之后涂抹些药膏,便不会留下疤痕。”
“真是苦了几位伙计,陪我来演这出苦肉计。”百里晴说着,眼底浮起一抹愧疚的神色,“明日一早,赵掌柜带你们回城,回家休养七日,工钱照发,身子好了,在来铺上。”
赵掌柜赶紧上前道:“你们三个,还不快谢谢东家?若非你们大意,露了果酱配方,至于弄的东家如此这般吗?”
三位伙计赶紧上前一礼,齐声道:“谢谢东家。”
片刻后,见东家不气恼,小伙计壮着胆子问了句:“东家,这事,以后不在罚我们银子了吧?”
“不罚。”百里晴答的痛快,“今天你们三个,不都来上城受过罚了么?我还罚什么呢。以后记着,店里的方子,是立业的根本,若在有什么亲戚、朋友跟你们套方子的,一律说我管的严,敢露方子,就是一顿毒打。”
“东家真好,换了别的东家,泄了方子,还不往死里打?”
“就是,还是我们东家好,以后一定不敢大意了。”
百里晴歉意的笑了笑,若不是赵掌柜说这三个伙计不会演戏,这一鞭子的真打,她都不想打,本想让林知琴给弄些假伤,可赵掌柜也有心让三个徒弟涨涨记性,想来也是这个道理,以后点心铺子的方子若是泄了,可就不是这果酱方子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