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选了一套清爽的翻领窄袖袍、绯绿短衣、透空长靿靴,不过第一次学骑马,又穿这么怪异的衣服,总让我有些别扭,龄官将我的三千青丝轻绾成髻我才出门而去。
见着湖水清澈,便又在池边对影清照,纤瘦的身姿如路旁春柳,挺拔中透点青涩,我斜挑眉眼恣肆飞纵一笑,琪花瑶草自是风流,这身装扮虽有些男儿扮相,却清逸脱俗。
司马苑绿草幽幽,被风一扯,泛起绿浪,我到的时候,偌大的马房空旷无人。
他竟没来!
我心中苦涩一笑,教我骑马,想必是随意一说,我竟傻到当了真了,不觉得心中酸涩,正想转身。
“既是来了,又为何要回?”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散落在身上的杂草,面如冠玉的脸上洋溢着笑意,无端的温润,脱去了龙袍,一身白色的衣衫,发冠高束,风采不凡。
我还未从他的俊逸中走出,他便将手中的缰绳递给我,我有些犹豫,对这高大的马还是有些畏惧。
顾楚年脸上笑容明朗,炫耀得我有些恍惚,他见我不拿,又晃了晃手中的五彩缰绳:“昨天你不是和它还相处的好好的么?怎么还没骑就害怕了?”
他竟小觑于我,我脸上一红,随即仰着头,高傲的答他:“谁说我怕了!不就是骑马么?”
他哈哈大笑一声,心情极为舒畅。
他也牵了一匹银色的马儿,比我的马儿稍壮实些,我和他并列而行,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脸颊滚烫,只得紧紧的握住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