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从准噶尔刚回到京城,康熙便带着宫里的阿哥嫔妃们巡幸塞外。胤祥和胤禵两人也被康熙给打包带到塞外去了。一时之间皇宫之中清冷的可以,然于八月临产的太子妃却是着实松了口气。无需忧虑宫中繁多的事务,一心待产,于八月产下毓庆宫的嫡长女。太子妃虽遗憾未能为太子生下嫡长子,却在见太子对女儿十分喜欢的情形也把心里那点遗憾收了起来。
毓庆宫里庆幸太子妃生了女儿的一干女眷在看到太子宠溺三格格又眼红羡慕不已。只太子已太子妃坐月子为由免了各人的请安,让众人也没机会到太子妃那里去绵里藏针。更别说有娜仁托雅和舒兰两人常进毓庆宫看望太子妃,帮太子妃看着毓庆宫,大家便是心里有些什么想头也只能搁心里。
胤祚一人坐在书房里,看着自己写出的戏折子,总觉得哪里缺了点什么。正凝眉思索听到极轻的脚步声抬头看到娜仁托雅端着托盘走进来,心里暗暗叫苦,目光瞬间茫然散淡开来后又低头思量了起来。
娜仁托雅端着刚刚炖好的飞龙汤,见胤祚正神游思考事情,只轻轻的将汤碗放到书桌上后走到他身后看着摊开在书桌上的手稿。待娜仁托雅看完胤祚所写的,当下心惊不已的问道:“胤祚,你写的这是戏还是确有此事?” 若是胤祚所写属实,那她简直不敢想象昔日大清将面临怎样难堪的境地。
胤祚看着手稿上四个如血般醒目的标题“西方野望”,心潮起伏不定,过了一会才双手覆面,那几乎从喉咙深处溢出嘶哑不已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成一个一句道破天机的话:“确有其事。”他多希望那段历史从不曾发生,便是用生命的代价交换,他都愿意。只是盛极而衰的因果循环,他此时仍不知道有何破解之法。而他所做的也只是慢慢积蓄力量,在将这力量一点点渗透进大部分人的生命中去。
娜仁托雅闻言脸色陡变,双手按上胤祚的肩膀沉声说道:“胤祚,这是你从番邦回来便一直压在心中的重事吧?”是因为有更大的正潜伏着的敌人,所以他才对准噶尔部处处优待,甚至将噶尔丹策凌如子侄般尽心教导,所愿的不过是尽可能的使西北边疆安宁,以待全力扑杀潜在的敌人。
在家国大事前,个人的恩怨从来都不在胤祚的考虑中,她早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娜仁托雅眼中闪过丝懊恼,看着面色仍沉痛不已的胤祚心中更是百般疼痛无法付诸于口。“胤祚,我们去毓庆宫吧。我去看望太子妃,你也顺便去看看太子。皇上不在京城,京中诸多政务你们兄弟二人多多商量才好。”不能为他解家国大事之忧虑,至少可以为他结善缘,娜仁托雅神色坚定的说道。
“也好,太子妃如今不便行走,你多进宫去陪陪也是应该的。我去同太子爷那看看有无要事。”胤祚说着将将书桌上的手稿收入袖中,起身同娜仁托雅出了书房往宫里赶去。
毓庆宫里太子正在三格格的小院子里逗着女儿笑,只是显然尚未满月的格格还不懂为什么自己不过是想好好的休息,而总有人跟自己过不去,一怒之下伸出粉嫩嫩的小手向恼人的罪魁祸首拍去。却让努力了半天终于见到宝贝女儿理会自己的太子喜不自胜的握住了。也不管那摇篮里的宝贝能不能听得懂便高心的说道:“宝贝终于理会阿玛了,真是阿玛的乖宝宝。”
胤祚进来看到如此场景有点掩面,先前的烦闷的心情此时却一扫而光。上前边从太子手中勾过小格格的手放回摇篮:“我们小格格要美美的睡觉,才不要理会发痴的阿玛呢。”胤祚给小格格调了个舒适的姿势,小格格也非常配合的睡着了。看得一旁的太子颇为郁闷。
“我好不容易才让宝贝理我,你一来就让她又睡着了。”太子有些悻悻地说道。
胤祚没好气憋了他一眼说道:“宝宝还是婴儿,除了喂奶时间都要休息的,理你一下还是看在你是她阿玛的份上呢,换了别人这样非得水漫金山寺不可,你就知足吧。”胤祚轻轻的摇着摇篮见小格格熟睡了才又轻声问道:“宝宝起名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