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困难吧?”凌霜端起茶盏喝一口,“是面子重要还是钱重要?”
果然说到点子上,陈墨无语了,“这”
凌霜微微一笑,将冰魄放在桌上,“不着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以三万两买你的火焰刀,换这把冰魄剑。”
陈墨‘蹭’一声站起来,“冰魄剑?你哪来的冰魄剑?”
“这事吧,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凌霜将事情经过大致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某些细节上做了些许改动。
陈墨愣了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回过神,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她,“师傅他死了。”
凌霜从行礼中七星剑谱和玉碗取出来,和陈天鸿的骨灰坛一起推到他面前,“陈帮主遗言,七星剑谱、冰魄剑、玉碗都是给你,坛子里是陈帮主骨灰。”
陈墨将骨灰坛紧紧抱在怀里,一张冷冰冰的脸绷得更紧,“谢谢,林小姐。你对丐帮的大恩大德,陈墨无以为报。以后有什么差遣,丐帮万死不辞。”
“不必客气。”凌霜拿起冰魄剑,“不瞒陈帮主,碧影也是习武之人,对冰魄剑爱不释手。希望陈帮主能把此剑送给我。”
陈墨默然颔首,将银票收在怀里。
“陈帮主。”凌霜又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我跟陈老帮主也算有缘,这张银票算碧影对丐帮的一点心意。”偷偷背了人家的剑谱,还打算全部偷学完,实在是心虚得很啊。
陈墨没有收,“林小姐是丐帮的恩人,区区一把剑不算什么,你不必客气。”
“好吧,我逼你。”陈墨是个死脑筋,逼他完全没用。
“告辞。”
“等等。”凌霜叫住他,“陈墨大哥,林碧影所作所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见过我。”
人在江湖,谁能没有苦衷?
“我明白。”
“就此别过。”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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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长江,十里水楼。烟波画舫,金粉阁楼。
江南临水城之所以闻名天下,是因为闻名天下的临水江。临水江闻名,离不开江畔的胭脂遍地,纸醉金迷。
不同于普通烟花之地,这里的姑娘个个才情出众,能歌善舞。艳而不妖,媚而不俗,当中更有一些风韵出尘之绝代佳人。
软玉温香在怀,佳肴美酒当前。不时吟诗作对,弹琴弄箫。此等风花雪月,有多少男人抵挡得住诱.惑?
南宫逸懒洋洋倚在软榻上,长发柔顺散开。一身黑色丝质长袍,衬得他越发丰神俊朗。
微微失神,手里的镶金碧玉杯缓缓裂开。
“怎么了?有事吗?”江南第一名妓香染轻轻靠在他胸前,小鸟依人柔情似水。
玉粉从指尖飞洒,南宫逸推开香染,端起桌上的杯子,将色泽金黄的液体灌进口中,“没有。”
当他握住酒壶想再喝一杯的时候,香染忽然按住他的手,温柔如水的目光直视着他,“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堂堂南宫三少愁眉不展。”
南宫逸别开脸,沉默一会,抬起头看着艳若桃李的她,“香染,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嫁为人妇?”
香染一愣,“出嫁?”回过神来,慌乱地跪下,“香染跟了公子,就是公子的人,死也不敢有此念头。”
他沉吟片刻,缓缓抬起她的下巴,“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当今武林,谁能与三少争锋?”这话绝非恭维奉承,以他的武功家世地位人品才学,完全可以称得上武林第一人。
南宫逸扬起头,拿起玉壶将琼浆玉液倒进口中,“逃婚,林碧影,你居然敢给我逃婚。”
香染抿嘴一笑,再次倒在他怀里,“你不会真喜欢上了吧?”
他微微一愣,将她接个满怀,“我也不知道,不过林碧影挺好玩的。”
“好玩?”
南宫逸露出邪恶的微笑,“非常好玩。”
“有多好玩?”香染柔若无骨靠在他身上,“比我好玩吗?”
他慢吞吞伸手搂住她的腰,“跟你一样好玩。”
香染眨眨眼,“是我好还是她好?”
南宫逸低头,高深莫测看着她,“很好笑的笑话。”
平淡无奇的眼波,却让香染浑身发凉,冷到骨子里。
她赶紧跪下,柔顺垂眸,“主子,属下越轨了。”
他的视线缓缓落在楼外江面上,“一有她的消息消息,立即来报。”
“遵命。”
“主子。”珠帘外一道黑色人影闪过,“主子,已查到厉残心近日动向。”
南宫逸嗯了一声,“林碧影是不是他劫走的?”
“回主子,不是。”
他把玩着香染衣服上的流苏,漫不经心,“他最近在干什么?”
“琉璃宫内乱。”
“怪不得他一声不响就离开。”南宫逸若有所思,“敢对本座的未婚妻下手,是该吃点苦头。腾空,若一月之内没有林碧影的消息,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
“那两个人最近有有没有什么动作?”
“回主子,暂时没有。”
南宫逸冷哼,“最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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