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人还没来,郑寒先去了趟李广贵的书房。她走进书房里,然后转身就把书房的门从里面给反锁上了。
昨天,她看了李广贵留给她的信,信里面写了李广贵给郑寒留了笔“嫁妆”。这“嫁妆”数额还很是不少,这让郑寒心里起了嘀咕。
按理说,李广贵既然写在信里了,那么这事该不会有假。再说了,东厂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李广贵又跟过两朝皇帝,积攒下来的钱,想想也不会少了。
但是,藏拙府里里外外郑寒都知道,她并没有听说哪里有什么藏金子的地方啊?
想到这里,郑寒轻轻一笑,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想也不可能知道,如果连她都能轻易知道了,光凭着东厂这么多厂卫番子探子的能耐,这李广贵的私人小金库,岂不是早就被整个东厂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郑寒上下打量着房间,左右也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她这个坑外孙女儿的外公,也不在信里将话说个明白,就这么告诉她有钱藏着,却不说藏在哪儿……
郑寒坐在书桌后面,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食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睛在整个房间里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会是哪儿呢?
她闭上双眼,脑子里将整个藏拙府的形状全部整理了出来,所有的角落她都回忆了个遍……可惜,她将脑子想得快熟了,都没想出来哪里会有什么地方能够藏钱。
郑寒睁开眼,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算了算了,这件事不急。她找不到,那旁人就更不要想知道有这么一笔钱的存在了。郑寒又不是急着用钱的人,单单藏拙府明面上的钱,就够她用上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