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翻开账本一看,竟然自己一个皇帝手里的钱却少得可怜,他不可能没有别的想法。
郑寒心里一寒,然后抬头对刘伯说:“我累了,这就走了。刘伯也早点儿休息吧。”
刘伯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举起蜡台朝郑寒行了一礼:“老奴这就退下了。”
说罢,刘伯离开了书房,郑寒坐着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叹一口气,慢吞吞往外走去。
从书房往她所住的院子走,这路上要路过小花园。刚踏入小花园,郑寒的头便下意识往墙根边上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上看过去。
树上空空的,耳边也没有笛声,郑寒垂下双眼,挥开心头莫名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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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郑寒便起了。往日里,她顶着个四品头衔,也只是个吃朝廷空饷的蛀虫,平日里除了完成李广贵交给她的事,也没了别的活儿要做。
可是如今,她已经是东厂的督主,那就不得不在五更时分就起床,惨兮兮去赶早朝。
收拾妥当,她坐着东厂的马车往皇宫里去。车子晃晃荡荡,她歪着脑袋又在车里睡了一个回笼觉,当马车停在西门口的时候,郑寒才猛然惊醒。
她下意识摸了摸嘴边,唔,很好,没有口水。下了马车,早秋的风一吹,郑寒竟打了个哆嗦。她缩了缩脖子,往皇宫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