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寒打发走了程绣,再低头看案卷时,却有点儿心不在焉。程绣的话在她心里投下了一个小石子,泛起了点点涟漪。她的脑海里闪现出沈孤城的身影,他对她笑的样子,对她吹笛子的样子,亲她额头的样子……
当桌上的蜡烛突然爆了个响,郑寒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已经对着发呆了好久的案卷,郑寒终于放弃了抵抗,干脆将案卷往面前一推,起身开始做操。
等一会儿程绣端粥过来,她再喝上一碗,就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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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郑寒在五更的时候自然就睁开了眼睛。她迷迷糊糊望着床帐顶好一会儿,才终于接受了自己竟很快适应了这个新的生物钟的事实。
她无奈爬起来,伸手朝自己的胸部狠狠抓了抓,而后看向床脚那一叠摆得整整齐齐的白绫,她无奈低头看向自己的胸部。
天天勒得这么紧,怎么还是长这么快?不该勒回去了么?
再过几个月,郑寒就要十八岁了。如今的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干瘪瘦弱的小丫头,这两年多来,藏拙府的精致饭菜不仅仅将她养得个子长高,更让她皮肤白皙柔亮,身材玲珑有致。若不是她装的是个太监,否则早就会被人怀疑起性别来。
看着自己波涛汹涌的上半身,郑寒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反而希望自己身材继续干瘪下去,这样一来,倒是少了她许多麻烦。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下一秒钟,郑寒便认命地伸手捞过那叠白绫,开始熟练地往自己上半身勒。
更衣洗漱妥当,郑寒匆匆喝了碗粥,便坐上进宫的马车。天还未完全亮,她便已经行在入宫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