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琪挖了下耳朵,眉宇间添上了几分迷惘:“瑞,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可不能无端将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我这些年来几乎都老老实实的呆在侯府里,做一个黑夜中的人,怎么可能去残害良家妇女呢,更何况什么方美人,我压根就没见过她。”
“那……那她为什么会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玗的。”孟瑞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拳头正要往前揍去,面前就被一个人给挡住了,他无奈的收回了拳头。
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躲在角落里的桑陌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缝,真的好危险啊,就差那么零点零一毫米,孟玗这张俊俏的脸蛋就很有可能被揍得凹陷下去啊!
孟瑞一脸通红,显然怒气已经冲上脑门了,他怒不可遏,第一次朝着那个人吼道:“玗,你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在袒护他,他一开始就是个祸害!”
“是啊,在你们眼中,我从一出生就是个祸害,就是因为我是双生子,破坏了这侯府的规矩是吗?”苦涩的语气眼角的泪光,看得出他对命运的不公有多么的抗拒,他步步后退,而后一下子冲到了孟瑞的面前,和他正面对视着,眼眶红润,仿佛一匹红着眼睛的狼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孟玗看到情况不对,伸出颤抖冰冷的手,将情绪差点失控的弟弟给拉了回来:“弟弟,侯爷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他也是很关心你的,要不然怎么会在关键的时刻吹笛,引开其他人的注意力,他也是为了要保护你!所有人不理解他,难道你也不理解吗!”
孟琪渐渐冷静了下来,粗喘着浑浊的气息,怒目望着眼前无辜的男子。
孟瑞幽幽叹出一口气,这才冷静了下来,他想给眼前的男子一个解释的机会:“既然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你能告诉我前几个月的那一天,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孟琪欲言又止,轻咬嘴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见到瑞又要在做下一步的行动,孟玗赶紧站出来,不顾弟弟的反对,将掩藏在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其实前几个月琪替我去办事情了,你是知道什么事情的,要是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慎安县主。”
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站在墙角后的桑陌再也忍不住了差点惊呼起来,幸好背后有个人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将她拉扯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拐进了花园的假山里,一股冲鼻的烟味迎面而来,没了束缚的桑陌一脸愤怒,正想回身反击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当看到面貌时,赶紧收回了手中的丝绦,凝视的眼神中蕴含着激动的泪水:“你……你怎么回来了?”
“是孟瑞通知我回来的,我可是披星戴月马不停蹄赶回来的,可是没想到你没有安安分分的在房间里等我,反而到那个地方去看他们三人之间的战争,难道你不明白这个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吗?”
质问的语气中带着七分的紧张与心疼,他头皮发麻,丝毫不敢想象下去,等到那两个绝顶高手发威了,会是这样一幅破坏的场景,虽然那个人在,他们两个不会那么轻易打起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你和瑞竟然有联系?”
桑陌捕捉到了微妙的名字,心中又起波澜,眉头微蹙,他们到底之间有什么小秘密竟然要如此瞒着她。
“那个……先不说这个了,你赶紧收拾下东西,我们离开吧。”
“不……现在这个时候,我东西都没拿到,怎么能离开这个地方?”
语音未落,风宸烈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包裹的很好的账本,递给了她:“你看一下,这到底是不是老头子让你拿的东西。”
桑陌颤抖着手打开了杏黄色的布料,当她一字不落的从头翻到尾时,心中那股惊喜和激动一下子涌上脑中,鼻子发酸,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自从她懂得了什么是爱情之后,似乎变得更加娇柔,这泪点更加低了。
“对……就是这个东西。”桑陌微微仰头,不经意看到不知从何时赶来的秦武,此时他没有穿着复杂的女装,反而是一身青底暗纹的长袍,腰带上垂挂着一个玉质的牌子。
“海陵呢,她难道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我们得赶紧离开了,时间不多了。”秦武焦急着望着天色,给旁边的男子送了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拖着藕臂,从梁上行走,偷偷离开了这个暗藏汹涌的地方。
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们三人的一男一娃在同时同刻露出了同样的笑容,女娃儿调皮的跳到了男子的背上,一双圆嘟嘟的手臂死死箍着他的脖颈:“主上,我们也回家吧,姐姐还在等我们呢。”
“好!我们回家吧。”面具男子下颔弯起完美的弧度,孤傲的眼神望了一眼身后的凌云楼,掀开了冷漠的薄唇。
孟瑞,我们一定还会在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