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和陆醒之说了些什么,表情凝重而严肃。
陆醒之却给予温润一笑,丝毫不在意那人的话语。
千算万算怎么就没算到这个家伙呢,这个负心的家伙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幸好游戏的主角之一意志够坚定,要不然的话,那她如此精心策划的游戏,不就要化为泡沫了吗。
交谈了没多少工夫,风宸烈还是没有劝住这位孤注一掷的王爷,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呢。”
娇滴滴的话语让她全身僵硬,她的心微微抽痛着,现在他眼中的宠溺已经属于另一个女人了,自己早已成为了过去式。
桑陌始终不想承认,他们的爱情在四年前已经被葬入坟墓中。
咸苦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挂在嘴角,她用力****将它融化于舌尖。
风虽然不冷,可吹在她的脸颊上,却仿佛要将上面早已愈合的伤疤给揭开撕开一般。
她用力咬着嘴唇,努力将心中的疼痛按压下去,这才挪动四肢继续往前爬动。
过了许久,终于气喘吁吁的爬到了目的地,她小心翼翼掀开了其中一个瓦片,眯着一只眼往里面看去。
当看到床上交叠的两个人影,鼻血差点喷涌而出,让这两个人秀恩爱,这两个人不用玩的那么过火吧,万一要是假戏真做了……那个场面绝对……会让人长针眼的。
“咕咚——”
她用力咽下了快要滑落出来的口水,心血澎湃,内心开始不淡定起来。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痴缠,仿佛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他的恋人一般。
修长带有薄茧的手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描绘着,一笔一划似乎要将这俊俏的容颜刻到心坎。
凤眸微缩,迷离朦胧,他的手慢慢挪下,放到了系带上,缓缓解开,正当衣襟被挑开之时,房门被不识趣的人撞了开来。
一个个全都跌入其中,当他们看到床铺上的景象时,神色各异。
几个奴仆丫鬟赶紧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迅速的溜了出去。
握着折扇的芈王孙以及一些住在府中的贵客尴尬万分,纷纷别过头去,等着他们整理衣冠。
陆醒之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柔和,将他的系带系牢之后,将脸色略带苍白的他一把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
“王爷……你们……”
冷冽不爽的眸扫向那个多嘴的妾室:“本王不喜欢唠叨的女人。”
一句话就已经将她打入了冷宫,这让她感到很是委屈,眼泪啪啦啦的落了下来。
“伯韬,这管彤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你可不能吓坏她肚中的小世子。”
“是不是小世子还说不准呢!要是我那小兔崽子以后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扔去喂狼!”
陆醒之微微一笑,那娇嗔的模样让在场的人全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芈王孙等人再也受不了了,在这样看他们腻味下去,迟早会将胃里的酸水给吐出来。
“咳咳……那个王爷……我们之间的事情,晚上在商量可好?”
“嗯……酉时画舫上不见不散。”
当那些看热闹的人散去,杜蘅再也忍受不了了,在暗地里松开了攥紧的柔荑,勉强扬起笑容走了上去:“爷,听说你受伤了,我们这些做妾的都很关心你呢。”
宗伯韬微微蹙眉,眼眸怒瞪:“你从哪里知道本王受伤的,我好得很呢,要不然怎么有精力和醒之恩爱呢。”
杜蘅眼前朦胧一片,娇滴滴的将眼神挪向了蓝衣女子:“是木妹妹告诉妾身的,一定是妾身听错了。妾身罪该万死,不该听风就是雨,如此武断相信他人,诅咒了王爷的身子。”
话音未落,娇柔的身子已经用力跪在了地上,额头贴在地面上,还能看到微微颤抖的香肩。
坐在床榻上的两个男子相视一笑,宗伯韬露出了温润的微笑:“爱妃快快请起,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责爱妃,你的初衷也是关心本王,我就是喜欢你这样贴心的人。”
杜蘅缓缓站起,优雅的拿出绣帕拭去眼角的泪珠:“既然王爷没事,那妾身就不打搅王爷休息了。”
“爱妃慢走!”宗伯韬摘下了腰间的血玉递到了前面,“这块血玉乃是父王交给我的,它保佑本王在战场上百战百胜,今日本王就将它转赠与你,希望它也能如同保佑本王一般保佑你,平平安安,早日给本王延续子嗣血脉。”
杜蘅有点受宠若惊,在她人妒恨的目光下,弯着柳腰,恭敬的接过了血玉:“妾身多谢王爷赏赐,妾身定然会好好保管这块吉祥之物。”
“嗯……”尾调上扬,他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窝在温暖的胸膛上,一只修长的手慢慢抚摸着他的背部,安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