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眼角带着泪痕睡着了,她却一夜都无法合眼。她是姐姐,父母不在了她有照顾弟弟的义务,弟弟可以尽情伤心,但她不能。她必须保持清新的大脑,因为她已经预感到后面还有很多很多事!就像现在。
只是在别处,这件事情也引起了不少的波动,就像蝴蝶效应一样,高位决策者一个小小的决定,可能就会掀起别国的轩然大波。她被指婚给南诏王的消息,也不过是一天的侍剑就传到了西临国。这样但结果凤吟公主早有意料,倒也不怎么惊奇。只是大臣们纷纷进言,请求加快拉拢南诏王。
如今在三大国之间有个大家心知肚明的问题,那就是得南诏者得天下。南诏物产富饶,又地处三国之界,若能和平收下南诏那无疑是如虎添翼。
“公主殿下,若是南诏王与北雁皇帝强强联手,那恐怕对我国之安危有着致命的危险啊!”一位老臣严肃进言。
“此事本宫早就意料到了,北雁皇帝与南诏王的友好融洽不过是表面。一个和亲不代表什么。本宫定然会采取措施来应对的。他们可以和亲,难道我们就不可以?”凤吟公主沉声说着,心里已有千万个计谋闪过。
“再送个美人过去至多也只是个侧妃,能起什么作用。”金銮宝座上的男子郁郁不欢地说了句,他手撑着腮,显然对这朝政决策什么的兴趣缺缺。
“都未有试过,皇弟怎可这般轻易说出来呢?”凤吟不悦的声音自珠帘后传来。
“有用吗?朕不是就娶了个北雁的皇后吗?两国友好往来了吗?你们还不是在算计着怎么削弱对方的?和亲没有意义,何必牺牲了无辜的女子。”轩辕文康纵有军事奇才却无政治谋略,朝政被姐姐把持,内心多有苦闷。在与和雅的相处中,被和雅别具一格的性情和智谋所吸引,欲娶和雅为妻,却被凤吟姐姐从中阻拦。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和雅嫁入南诏不由恨意渐生。
凤吟知道轩辕文康是在为没有娶赫连和雅的事情跟自己置气,可是现在是在朝堂上,他怎么能这样随意地发言,“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一言一行都是有文武百官还西临千千万万百姓看着的。君无戏言。”
“对说话没有作用的国君,说什么君无戏言有意义吗?”轩辕文康讽刺笑道,“朕坐在这位置上,朝臣们问的好像都是姐姐你,朕觉得这位置由姐姐您来坐更合适才对啊。”
“皇上你的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凤吟惊呼,今天的轩辕文康是怎么了!
“大逆不道?自古朕也只听说过太后垂帘听政的,没听说过公主垂帘听政的,听政便就罢了,你还越俎代庖,直接替朕决定了这个朝廷该如何运转!谁大逆不道呢!”轩辕文康腾地从龙椅上站起,下方大臣都惊得下跪。
轩辕文康之所以能坐上这皇位凭的可不仅仅是先帝唯一的儿子这个身份,还有他在西临兼并周围小国时,立下的赫赫战功,朝中的文官或许还会因着那点所谓的政治谋略站在凤吟公主那边,但昔日追随他的将领们可是都发过誓誓死效忠于他。
自他登基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一直没有发作要凤吟交出政权,一方面是他在这方面的确有欠缺,另一方面是凤吟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就拉拢了朝中不少大臣为她效命,所谓牵一发动全身,凤吟除了对权利的掌控过分了些,对西临却是忠贞不二。他也随便她了。
但牝鸡司晨,怎么说都只会显得他这个皇帝无能,他多少都觉得有些窝囊。可是想到自己这方面又实在不够,若将这国家交到他手上,也不知会整成什么样子。若没有和雅那件事情的影响,他可能还会一直任由这个姐姐在朝堂上做主。可是就这件事情,他就发现了,若权利不在他手,那他的命运只会被别人控制。而这权利,本该是他的!
“诸位爱卿为何下跪做什么?你们做错什么了吗?呵呵——错的是朕吧?这位置朕还是让给公主来坐好了……”轩辕文康自嘲地说着,便渐渐移步离开了金銮殿。大臣们的大声疾呼他都抛到了脑后,他现在整个心情低沉,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关注。
他想不明白,为何赫连和雅不愿嫁给他,却愿意下嫁给一个小小附属国的王。难道连她都瞧不起自己是个有名无实的君主吗?他越想越失落,逐渐往御花园深处走去。这时一道黑影我尾随而至,却在还未靠近时就有几个白衣女子拦下了绞杀了。
“幽大人,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宫内行刺皇上?”白衣中一个较为年幼的女子问道。
不等那位看来年龄最长的幽大人回答,另外就有个她们的同伴扯了那女子的衣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你们几个留下来保护皇上,十号,十二号,随我去个地方。”幽明的语气通常都是冷淡而没有感情的,这与她天生冷漠的个性也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