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和雅知道一切成了定数,自己百般想要逃开的却一直逃不开。也只有认了。不就是成亲,反正自己对情情爱爱早已失去了兴趣,在这里,女子都是要嫁人的。南诏王慕容飞鸣也不算埋没了她,只是打心底里她觉得这个慕容飞鸣绝不是那么好像与的。和雅算是看开了,但是有些人却心有不甘,西临王轩辕文康所求而无得也就算了,想他东方耀之前可是与赫连和雅是有婚约的。她不过是自己不要的弃妇罢了,凭什么他还未娶她就可以嫁给他人?要嫁也只能嫁给他!
噹——酒杯碎裂在地的声音乍然响起,酒桌上原本正个个意兴蓬发的人们也在这声明显着主人不悦情绪的泼水声中安静了下来。
乍然消停的厅堂内,安静的有些诡异,众人都怔怔地望着正席上面色微醺的主人——景王东方耀。他们都有些摸不着这位主子是怎么了?方才不还在与司马家兄弟谈笑风生吗?怎地此时忽然砸了杯子。
“王爷,你怎么了?”司马志泽试着问了句。
东方耀瞟了他一眼,望着桌上近在咫尺却面目陌生而又模糊的一些人,淡声问,“她怎么还没来?”
“王爷您是说的谁?”司马志泽一愣,王爷是醉了吧。但王爷路来千杯不醉,今天也才喝了几壶小酒,还是南方纯酿,不怎么醉人的酒。怎地现下却像是要发酒疯了态势。
“我说她怎么还没来!”东方耀又低吼了声。
这个样子看来真是发酒疯了,司马志泽朝司马志泓使了使颜色,后者马上会意,对桌上其他无关紧要的宾客道,“今日酒聚就到此为止吧,王爷有些醉了,大家先散了吧,我与志泽先送王爷回去。”
“来日方才,那么我们下次再聚,司马大人要好生照看王爷啊。那在下等人就先告辞了。”那些人也识趣,听得司马志泓这般说了,又见景王看来有些情绪不正,又醉醺醺嘴里嘟囔着,想来是真的醉了,于是便一一散去了。
这人一走,包厢内就更安静了,就剩下景王、司马兄弟,还有个司马志泓出门应酬从不离身的梅胜雪。
“王爷这是怎么了?口里一直念叨着‘她怎么没来’的,那人是谁?”梅胜雪皱眉瞅着,这位王爷看来浪荡不羁,实际性情也是阴晴不定。时不时就会发发小情绪,也亏得这司马家兄弟受得了。
“梅姑娘啊,这话我可以只就跟你说了,你别出去告诉了别人,这宴会开始时,王爷曾下帖请赫连家小姐来赴宴——”这事儿说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司马志泽估摸着王爷也是最近受打击太多,才会作出这么有失考虑的事情来。
“啊?下帖给南诏国未来个国母么?哈哈——王爷怕是在宴会前就醉了吧!”梅胜雪一听便笑了出来,这景王东方耀平日里看来是个挺理智的人,怎么地这会儿犯傻了。他跑起来女人,现下又快成为天下女子都艳羡的南诏王的王后,怎么可能再多看他一眼呢。分明是痴心妄想。
“嘘!你真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心王爷给你把这漂亮的小脸给撕了。”司马志泓见梅胜雪笑,当即就恐吓了她。女人就是这样爱说话不经脑子。
“呃——奴家是无心的啦。大人要保护奴家,不然王爷将来要是把奴家的脸给撕了,大人可要带着个丑八怪到处走了。”梅胜雪闻言就捂了脸,娇态可掬。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这样子也就讨司马志泓的喜欢。那厢景王早在她说那句画时就恨不得将这女人给杀了。司马志泽也发现了东方耀对梅胜雪起了杀意,忙故意打压了几句,“哟,你要是脸花了,我哥必然马上去雅园把那卿卿姑娘给赎身了日日带在身边。”
“哦?是吗?志泓你对雅园的卿卿姑娘有意?”景王不知怎么又好似清醒了,暧昧地笑着问司马志泓,期间看向梅胜雪可谓如刀子似的恨不得剐了这女人。
“呃——”司马志泓郁结,怎地一下子把矛头都指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