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涌现出的侍卫各个英武,手握长枪,太阳穴凸起的青筋,一看便是平日训练有素,内力极为深厚。
四个男子突然一慌,抓着湘妃的手也更紧了,那刀架在湘妃的脖子上,显然就要划破喉咙,他们始终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给银子的女子不是说一切都会安排好,只等着他们行事便好了,这些侍卫又是从何而来。
他们不会猜透其中关窍的,夏侯钰秘密买通了人准备在小宴之上虏走夏侯嫣,甚至不惜毁了她的清白,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送去的画像早就被黑袍人掉了包,竟变成了湘妃的模样,几个人还浑然不觉,而夏侯嫣不过是借着夏侯钰的套,将计就计罢了,那个故意给自己弄湿了衣服的小丫头,的确是夏侯钰的人,她是想趁着自己去换衣的时候,趁机下手,而白嬷嬷当日听到的事的确是故意放出的风,目的就是牵制住白嬷嬷,只是千算万算,谁又会想到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黑袍人呢。
注视着四个面色死灰的男子,夏侯嫣冷冷的声音响起:“放了她!”
虽然是陈述的语气,却莫名的带着冷意,叫人不寒而栗,一个小姑娘罢了,竟有如此气势,当真叫四个贼人心里一惊。
侍卫将其围在中间,手里的长枪早已蓄势待发,若不是顾念着湘妃,也许如今早已血溅当场。
此时,那股熟悉的味道飘来,夏侯嫣嘴角隐隐一笑,却见挟持着湘妃的大汉突然手腕一松,那柄刀竟径直的落了地,其他三人也跟着错愕,却已经来不及。
只在瞬间,便听高呼的“杀”从侍卫嘴里喊出,格外刺耳,湘妃不知什么力量推了自己一把,竟径直往前奔去,为首的大汉哪里会让人质逃脱,当即挥刀去砍,却听“扑哧”一声。
湘妃惊恐的捂住眼,再睁眼,却看到一张浅淡的仿若青莲的脸正挡在自己头顶,夏侯嫣眉心紧蹙着,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嘴角的笑却分外清亮。
“娘娘,你没事吧。”
眼睛一黑,夏侯嫣顺势跌落在湘妃的脚下,再看肩膀,深入皮肉的血迹隐隐泛出红光,刹那间染红了女子的衣衫。
湘妃几乎无法相信夏侯嫣会为自己挡刀,就在此时,赶来的众人也纷纷围了上来,有人赶紧搀扶起惊恐的湘妃询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湘妃怒瞪着被侍卫包围的四个歹人,不消片刻便已经断手断脚,再看地上的女子,她的眼圈猛的一红,刺耳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给我救活她!”
一场小宴在湘妃遇刺之后很快结束了,湘妃虽受了惊吓,却已经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夏侯博赶到的时候,整个清平台只剩下湘妃,自家人和守卫,可以看出如今护卫里里外外增加了一倍,将清平台整个围住。
夏侯嫣肩膀那一刀伤的不轻,却也是血迹斑斑,此刻她就在内室医治,对外面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参见湘妃娘娘。”夏侯博见到母亲江氏黑着的脸,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他恭敬的和湘妃行礼问安。
湘妃看着他的眼神中有稍纵即逝的怨恨,只是远远看去,却也只是一片冷漠:“哥哥请起吧,如今没外人就不必多礼了。”
虽然是客气话,夏侯博却听出了寒意,他转而看向一屋子的人,发怒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华氏看到夏侯博明显冲自己而来,委屈道:“菊宴的事本是妾身准备,可是妾身最近身子不适,所以今年的菊宴是……是……”华氏边说边看了眼不作声的江氏,再不敢说下去。
“不错,今年的菊宴是我准备的。”江氏瞥了眼华氏,语气明显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