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还是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吧。”周悦舒一脸慌乱,感觉到秦辰东朝他走过来了,她吓的想要拔腿就跑,逃开这个令她尴尬的地方。
“站住。”秦辰东的声音冷冰冰的。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秦辰东突然笑了,笑的有些暧昧。
周悦舒还是不敢抬头看向他,“我来早了,不知道你还没收拾好,我还是出去等你吧。”
可是刚要转身,手腕处一紧,自己的手腕就被秦辰东的大手给牢牢的握住了。
“你干什么?”自从上次以后,这个女人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脸防备,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能引得她,如此的惊慌失措。
“你自己送上门的,你说我能干什么?”秦辰东不怀好意的说道,他只不过抓住了一下她的手腕,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不妨就逗一逗她。
看着面前的冷峻依旧的秦辰东说出这么轻浮的话语,周悦舒的心里就像被什么生生撕裂开一样,他要毁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调戏自己。
周悦舒怒火中烧,一直以来泰然自如的她从未如此的愤怒过,她咬了下嘴唇,狠狠的说道“你就是个混蛋!”
呵呵···她终于感觉到愤怒了嘛,从前无论自己怎么折磨她,怎么为难她,她的情绪从来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
今天的这个样子,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呢。混蛋,秦辰东咀嚼这个新鲜的词汇,印象里的周悦舒一直文文静静的,从来没有听见过她骂过人,没想到他秦辰东是她第一个骂的人。
不过就是要这个样子,不是吗?折磨她看她痛苦。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周悦舒皱了皱眉,努力的想要把手从秦辰东的魔爪中抽回来,一边又瞪大了愤怒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
秦辰东刚才一直想着她的反应,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抓着她纤细的手腕,不自觉的用了些力道,所以现在周悦舒手腕处白皙的皮肤,果然印上了他的指印,刚才又在她努力的抽回中,微微泛红的指印越发的清晰。
周悦舒努力的抽回了手臂,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眸子真的很深邃,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的对望中,周悦舒感觉自己就像被一个巨大的漩涡给吸进去了。仿佛在多看一会,就永远沉沦在下去,永无止境。
忘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忘了自己深处何处,忘了自己是誰。
周悦舒赶紧把目光放向了别处,目光略过了他的双眼,不去看他的眸子。
“为什么要阻止我母亲的手术?”周悦舒的声音软了下来,在他面前自己永远那么的软弱。
秦辰东没有说话,他的眼眸里闪烁着霸道,嚣张。他的嘴唇从始至终一直紧紧的抿着,薄薄嘴唇就像漫画里一贯不可一世的王子。
周悦舒有些手足无措,她以为秦辰东会给自己一个说法,一个理由。可是他就那样一直望着自己不说话,看的她心里直发毛。
就在周悦舒不知道如何继续这个问话的时候,秦辰东突然转身朝卧室的另一边的走去,靠窗的桌子上有一杯红酒,他缓缓的端起了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红酒的红色液体顺着杯壁滑入了秦辰东的口腔。
“你这个女人是真的脑袋不够用么。”秦辰东悠闲说道,她越是着急自己就越是要这样不紧不慢的,让她体会下一颗心悬着的滋味。
“什么?”周悦舒一脸疑惑,自己应该明白什么,眼看着母亲的手术方案制定出来,马上就可以动手术了,他秦辰东杀了出来,压制医院不给她们母女做手术,他对她的报复还不够么,为什么要针对她的母亲。
“你是我的女人,你要移植肾脏给你母亲,经过我的同意了么?!”秦辰东突然把酒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酒杯随即就摔裂了,发出了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周悦舒吓了一跳,连连的往身后退了几步,看着如此暴戾的秦辰东,她觉得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变的有些不可理喻,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而且就算经过了那一次,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被他抢占了,可是这也不能代表自己以后必须要受他限制,连给母亲做移植手术的自由都没有了。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意志!”今天来见他,周悦舒就没想过能够全身而退,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己内心的痛苦挣扎就要承受不住了,既然是来谈判的,那就要丢掉一贯的软弱。
“什么时候?果然是你啊,还想像以前一样赖掉我!周悦舒,我告诉你,这次不行,绝对不可能了!”说完秦辰东哈哈大笑着。
“想救你母亲么?”秦辰东突然又把话题拉回到了手术的问题上,这才是今天谈判的重点,秦辰东可能也不再想就过去的问题做些无谓的纠缠吧,毕竟眼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这才是当务之急。
周悦舒不知道秦辰东心里到底在打一些什么算盘,只知道他现在既然这么问了自己,就证明给母亲动手术是不是还有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