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娴雅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双手插袋,站在落地窗看,望着枝头绽放的朵朵樱花,在湛蓝的天空下,好似充满了希望,虽然她和母亲已经替父亲上诉,但是父亲至今没从监狱出来,对与错,都已经悄然分岔。
不知道这样功归于尽的结果是否正确,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忽然怔住了。
赵清雅静静站在她身后,滚边兔毛的红色帽子之下,显得很瘦但眼睛很亮,嘴唇干涸而苍白,不时捂着胸口,轻咳几声。
“你来找我干什么?”她对于她的出现颇感意外,“庭远呢?”
“他去处理伯父的事了,”她勉强笑笑,摸摸头上的帽子,“这段时间你也不容易,过得很辛苦吧。”
“还好,”她埋下头,垂下眼帘重复问道,“应该说我早已无所谓好不好,反正生活都得这么过,赵清雅,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做检查,”她扬起手中的病号卡,虚浮的笑了笑,“娴雅,你会帮我吧。”
闵娴雅吃惊的看着她,“你不是死都不肯检查吗,什么时候想通了?”
“现在不一样了,”她坐在旁边深绿色的椅子上,笑盈盈的看着她,“因为我的勇气已经回来了。”
我的勇气,在他的抚慰下,悄悄的回到了我身边,赵清雅看着她,不论现在是什么结果,她都不会再害怕和彷徨,就算千万道伤痕还历历在目,也已经逐渐随着时间淡化。
闵娴雅赞许的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你做脑部检查。”
“不止是脑部检查,”她想了一下,握着她的手,恳切的说,“我还想知道我还能不能怀孕,现在我已经停药快两年了,不知道有没有恢复正常的生育功能。”
闵娴雅看着她,眼神沉重而忧郁,但还是安慰道,“其实领养一个小孩不也挺好。”
“但我还是很想怀孕当妈妈,”她握着她的手,裂开苍白嘴笑,“我的温家宝和温碧霞如果继承庭远的基因那该多么漂亮,多么聪明,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从年轻到年老,听他们叫我妈妈,叫他爸爸,你说人世间的幸福是不是也不过如此?”
闵娴雅眼眶一红,扶着她躺下,“你不要担心,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对了,”闵娴雅最后看了一眼沉浸在欢喜中她说,“小宁和小丽很担心你,我让她们来看看你,你别走,等检查结果出来。”
小丽和小宁听闻她来到医院做检查,一人一把鲜花捧着站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的聊着。
“所以说,你根本没跟钟教授回美国?而是直接离婚了?”小丽将花插进花瓶。
“离婚之后直接跟男神同居了?”小宁惊叹,“你也太开放了,不愧是美国籍的!”
“喂,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她抗议道,举着被抽过血的手叫道,“我现在这么难受,你们就只会问我关于他的八卦,不管我的死活?”
“放心”,小宁得意洋洋的说,“若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随时都会挖你墙角的。”
小丽忙不迭的点头,“你知道的吧,只要锄头挥得好,不怕墙角挖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