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绫沫在心里后悔自己醒来时都已快傍晚了,敲了半天百里丛的房间门,却无人应声,让她不禁有点慌神,“千万别是死百里虫也失踪了!”
“死丫头,咒谁呢~英俊潇洒如我,翩翩公子如我,可歌可泣如我,帅到惨绝人寰如我,怎么会失踪~”
善绫沫开始回头看见他时还很兴奋,等听他说完了一干废话,就只觉得他跟往常一样欠踹,“废话连篇如你,没读过几本书还乱用词,穷显摆~”
百里丛听完哈哈大笑,“今天本公子心情好,不与你这目不识丁鱼目混珠一穷二白那什么眼看人低的小小女子一般计较~”
善绫沫叉着腰,无意识地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你脸皮还真厚,刚刚那一串除了最后的那什么眼看人低就没有用对的!”
百里丛跳后几步防止自己的耳朵被她震伤,嘴上却不甘示弱,“这么说你也承认你就是那什么!”
善绫沫气得跳脚,“啊呸!你要死啊~”
百里丛身后有个女子,噗一声笑了出来,她不敢相信,自己只离开了两天,却好似过了很久一般。短暂别离后的团栾,能见他们二人依然如此‘生龙活虎’,她由衷的欣喜,现在只差那一人……
善绫沫听见熟悉的笑声,激动得不能自已,一把推开挡视线的百里丛,见他身后站着的娴静少女,不是林花开还能是谁?
“花开!!!你可算回来了。”没说出几个字善绫沫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抱着林花开嚎啕大哭,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了她的肩膀上。林花开笑着轻拍她的后背,嘴里宽慰了她几句。
百里丛抓狂地拽着头发,“花大姐,你好歹也是我们花开从善坊里的一号人物,出场要不要这么平淡啊啊!!!我们说好了要惊艳地蹦出来,吓她一大跳,你怎么就笑出声了!!!”
善绫沫离开林花开的肩膀,随便拿衣袖擦下脸,猛的一拳打在百里丛的腹部,“你个死大虫,原来你早就知道花开回来了,竟然不告诉我,还想吓我,花开才不会跟你同流合污~”
百里丛捂着肚子哎唷哎唷地直叫唤,“你才是母大虫好不好!哪有女的跟你似的这么野蛮,花大姐评评理~”
林花开心想善善能有多大劲力,阿丛一向身强体壮的,这一拳根本弄不疼他。这厮还是这么爱表演,微笑着道:“好,你们一个公大虫,一个母大虫,十足十的般配。”
林花开掏出自己的绣帕,拉过善绫沫,细细将她脸上的泪痕鼻涕都擦干净。善绫沫见她这样温柔地给自己擦脸,一感动眼泪又流了下来,反倒越擦越多。“谁要跟他那个死虫子配,花开对我这么好,呜呜,我要嫁给花开~”
百里丛斜眼看着她:“抛开世俗禁忌不说,你这么能哭,谁敢要你,人家花大姐还是小开嫂……”话一出口善绫沫就不哭了,呆愣地看着他。百里丛也自知说错了话,莫钰良至今仍生死未卜,这么高兴的时刻偏偏冒冒失失地提起惹人伤心,真是后悔管不住自己的臭嘴巴。
林花开淡然笑笑,并不介意他和善绫沫的不自然。“阿丛已经把这两天你们的经历都告诉我了,干得不错。”
善绫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可别夸,我们俩没干什么,能发现浮屠塔的密室是小黑的功劳,你不在我们俩就好像无头苍蝇一样,都不知道往哪儿飞。”
“浮屠塔么,就算昨晚小黑没发现,今天上午我和阿丛去的时候我也会看出端倪的,只不过孙绍珏要再多受会儿苦了。
我想说的是,你们找我的时候,在宅子里遇到的事儿挺有意思,值得琢磨琢磨。”
善绫沫破涕为笑,“原来夸得还是我们啊~等等,你们已经去过塔里了!我睡着的时候到底错过了多少事情!”
“谁让你睡得像死猪一样,我和小黑就休息了一个时辰,他起来去点卯,我也就起来啦,一推开门就看见花大姐踏进院门。等我讲完这两天的事儿,就带花大姐去看了浮屠塔的密室。”
林花开在浮屠塔密室里的详细情形百里丛并没有讲给善绫沫听,倒不是因为很难形容她的举动有多奇怪。林花开在第八层里对每一方寸的地方都拿着烛台仔细查看,然后又是推又是敲的,就好像在寻找隐藏在密室里的另一个密室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