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简晓悠想站起来,一动又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还说没事,你瞧瞧这一身血。”白若梅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君铭圣淡然的站在哪里,就像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白若梅立刻来了气,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君铭圣!你给我立刻,马上滚下来!”白若梅中气十足的吼了起来。
谁知道,君铭圣看着白若梅,却淡淡反问一句,“你想让我也跳下去?”
“跳下来又怎么了?你今晚就给我跳下来,摔死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白若梅说话间,头激烈的甩动,显得异常激动。
君铭圣不觉有些吃惊,君家的仆人们也都讶异的看着这个一向温柔、优雅的女主人,不明白她今晚怎么会就发起飙来。
“你都不敢跳的,你竟然逼晓悠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白若梅叉着腰,“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你真是气死我了,要是今晚晓悠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姓君了,直接给我卷铺盖走人!”
“若梅!”君昊天呵斥了自己怒火冲天的妻子,“你失态了!”
白若梅一愣,转头看着君昊天,又看了看地上的简晓悠和二楼的君铭圣,顿时也安静了下来。
君铭圣心中的疑惑却因为白若梅的态度而越来越深,他觉得,今晚或许是个好机会。
“妈,你为什么对晓悠这么特别?这些年来,我从未见过你对哪个女生有过这么体贴关心,哪怕是陆紫萱,你也只是淡淡应付。”君铭圣一问出,简晓悠也不再吸气而是转头看向白若梅。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简晓悠多年就明白的道理,白若梅对她的好,她也很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我,我……我就是喜欢晓悠,这孩子对我脾气,又合我眼缘,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对晓悠好!”白若梅强词夺理,说罢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家庭医生,“医生,你还不快帮晓悠看看伤口?从二楼摔下来可不得了!”
医生今天本来只是来配合白若梅演戏的,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他立刻就上前替简晓悠检查起来。
“医生,一定要仔细检查啊,二楼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白若梅喋喋不休的在一旁监督医生。
简晓悠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白若梅是铁了心不会告诉自己,为什么她和君昊天都对自己侧目的原因了。
君昊天一直站在二楼窗口,一直到听见医生说,没有骨折,只是擦伤较多时,才转身躺回了床铺。
白若梅安排简晓悠去了客房后,坐在床边,久久不肯去睡。
君昊天搂了她的肩膀,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尽力就好了。”
白若梅回头虚弱的笑了笑,“我真是替铭圣可惜,晓悠是个好女孩子。”
君昊天拍了拍妻子的肩,“我知道,顺其自然吧。”
还没有睁开眼睛,简晓悠就闻见了一股陌生但是淡雅的香气,浑身的感觉却和这样淡雅的香气一点儿也不搭界,像散架一样钻心的痛,她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一切,觉得还真是够戏剧化的。
门忽然被推开,卷进一缕略微寒凉的风,简晓悠不知道来人是谁,也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去应酬谁,便假装还没有醒。
白若梅看着日光下宛若透明的简晓悠,心中不忍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昨晚天黑还没有注意,如今看了个真切,更是怜惜。
白若梅坐到简晓悠床边,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额头,“可怜的孩子。”
简晓悠眉角微动,却不敢动,本以为白若梅还会再说些什么,她却已经收了手,转头唤了张妈来。
“张妈,铭圣的房间门修好了吧?”
“刚修好。”张妈低眉顺目,对于昨晚异常激动的白若梅还有些心有余悸。
“铭圣呢?”白若梅问。
张妈抬眼看了看简晓悠,说道:“少爷饿了一天了,现在在楼下吃东西。”
“他到还真吃得下!”白若梅怒,“把他给我叫上来!”
张妈立刻离开了房间,白若梅看着简晓悠,深深的叹了口气。
顺其自然,君昊天说得容易,可是她哪里能做得到?要她真的完全不管这件事,她怎么做得到?
不一会儿,君铭圣进来,看到简晓悠的瞬间,表情有了些微的动容。
“说吧,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若梅冷声问。
君铭圣冷冷答,“等她醒了你问她。”
“我就要问你!”白若梅扬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