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季思辰说要去我家拜访叔叔阿姨,顺便跟他们商量两家父母见面和订婚的事。
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爸爸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估计也不会关心我订婚的事。
说心里话,我对爸爸再一次忘记我的生日感到愤怒,就算工作再忙,至少给我打个电话甚至只要发条短信祝我生日快乐,我就能够谅解,可惜都没有。
他能够牢记陈媛和齐欣怡的生日,不管那天多忙都会放下手头的工作替她们庆祝,对我却连一条生日祝福的短信都没有,这就是我与她们的差别。
自从妈妈过世后,每年的生日就只有季思辰陪在我身边,他以前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给我过过生日。不过每年我生日,季思辰总会带我去玩,跟我去疯,我想做什么他都尽力配合。
对此我很感激,所以对于他没有送我生日礼物也不计较了。
毕竟当时他只有一个以绘画为生的养父,他的养父是很随意的一个人,画卖出去多少赚多少就花多少,从来没有想过没钱要怎么办,为此季思辰总要去兼职打工贴补家用。
况且他还要看病吃药,赚的钱都花在医院里了,见季思辰身形越发单薄,我只好在暗中偷偷帮他。
季思辰的自尊心很强,完全不接受我给他的钱,有时还会冲我发火。
因此我只好雇人帮我从季思辰的养父那里买画,每一幅画我都尽量用我最多能给的钱去买,那时候的我跟爸爸势同水火,却还是会常常向他拿钱,就是这个原因,可我从来不说我拿钱是为了什么。
直到陈媛掌管家中财政大权,她三番两次对爸爸说不能再纵容我“乱花钱”,爸爸听从她的建议,每年固定给我认为足够我花的生活费,其它的不再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