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醒来很久了,不过我暂时不会告诉他,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开始,我的意识就已经是清醒了的。
“病人醒了?”不一会儿我眯着双眼看到从门外走来三位主治医生,他们惊讶地替我诊断完后说,“病人已无大碍,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你们确定!”季思辰显然还是很不放心。
“那多住一两天再转到普通病房也行。”主治医生讪讪。
“好了,你们去门外再候着,要是有什么事我还会叫你们进来。”季思辰吩咐,不怒自威。
“好的。”三个主治医生低眉顺耳地回答,好像很怕他一样,陆续出去了。
“头还痛不痛?”待他们走后,季思辰俯身温柔地问我。
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要是让他们看见,可能会怀疑季思辰有人格分裂症,没准就被拖到精神科去了。但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只要季思辰的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足以威慑到他们。
“还好。”我回答,几天没说话,声音有点沙哑,还很渴。
“要喝水吗?”
“嗯。”我点头,后脑勺又疼了起来。
“别动,有需要开口。”季思辰一边说一边帮我倒水,然后帮我吹凉点才敢用勺子舀一点、一点地喂我喝。
心底的柔软被触及,我忍不住问:“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你说呢?”季思辰不答反问。
我沉默了,突然间想到他会不会把这几天的医药费也算到我的债务里,担心钱还不起,我试探地问出口:“你不会把这几天的医药费也算在我的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