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澜在帝临渊问出那些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回神了,不过脸色有些难看。
是谁听到自己父母经历了这样的事,心中恐怕都是不好受。
绚胤歪头看了眼千澜,见她眸光沉沉的看着自己,嘴角划过一丝邪气。
帝临渊一道灵气直接扔了过去,绚胤伸手随意的挡了挡,那道灵气就偏了方向,落在一旁的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
绚胤沙哑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嗜血,“帝君还是不要惹我比较好,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好的自制力。”忽的,他好似想起什么一般,语调都轻快了不少,“帝君不是不能使用灵力吗?”
闻言,千澜紧张的看向帝临渊,他自己说过,短时间内不能使用灵力。
帝临渊回以千澜安心的眼神,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的看着绚胤,“有劳少祭司记挂,这点小伤还奈何不了我。”
绚胤点了点头,从摇椅上起身,黑色的长袍将他的身形完全笼罩了起来,苍白的手指捏着长袍的一角,微微拢了拢。
“南家的事我不清楚,等你见到你父亲自然就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至于我的立场…我师父毕竟养了我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的心是站在长濯那边的,但是我的人却是向着我师父的,所以,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们想对我师父不利哦。”
绚胤嗓音暗沉,嘶哑,透着一股诡异感。
她才不管这个男人向着谁,她只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些事,至于这些事的真假,她自会求证。
让她相信一个魔族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显然千澜还没有适应魔族人这个身份。
“缺芜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开封印??”
“差不多吧。”
“解开封印需要些什么东西?”魔族血脉是其一,还有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绚胤绕着千澜转了一圈,银瞳中盛满了邪气和鄙视,“这么久了你连敌人需要些什么都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真蠢啊?”
千澜眼前一黑,尼玛敌在暗,她在明,她又不会算命,哪里知道这些。
“魔君之血,紫菱玉,鬼蒲,印天鉴,缺一不可。”
除了紫菱玉,其它三样她都很熟悉。
鬼蒲在帝临渊手中,印天鉴她体内已经融合一半,魔君之血本身就是她自己,那么…
就只剩下紫菱玉。
“紫菱玉就是上次我从你手中拿走的那块,不过那是子佩,母佩在傅轻沅身上。”绚胤说到傅轻沅的时候,眼中急速的闪过一缕忌惮之色。
虽然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了,但是一直注意着他的千澜还是捕捉到了。
连魔族人都怕傅轻沅…
不过这样魔族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抢她的东西吧??
想到傅轻沅腰间的那枚眼熟的玉佩,千澜又不免有些担心,银子说那玉佩里面有死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傅轻沅在玉佩里面封印了什么…
“好了,问答时间结束,看在你是长濯女儿的份上,附赠一个消息给你,我师父最近在闭关,你们要蹦达的话可要抓紧时间。”绚胤的身形逐渐透明起来,音落,房间中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帝临渊阴沉的脸在绚胤消失的第一时间明媚起来,将千澜拉到怀中蹂躏了一番才算作罢。
“有什么打算?”帝临渊垂目看着怀中丝毫没有反抗的千澜,心中隐隐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