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一愣,可我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一具僵尸:“师兄,镇尸符!”
“都……都给你!”师兄直接扔给我一把镇尸符,我随便翻了两下足足有十几二十张之多。
“师兄,他这个头儿这么高,咱们怎么把符贴他脑门上?”
“你还记得刘一两教给咱们的那两招腿功吗?”
“记得啊,朝天蹬和回旋踢嘛!”我答道。
“以我现在的速度一招回旋踢应该能把这家伙放倒,我只管放倒这家伙,剩下的交给你。”
“师兄……”我才刚要和他再商量,师兄竟然已经冲了出去,我看了看面前这么大块头儿的玩意儿,顿时替师兄捏了把汗。
师兄快速的冲向前去,在马勇变作的那具僵尸身前停下来,僵尸瞬间一愣,师兄在原地突然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一个快速旋转,顺着一脚踢出,他蹦的也高,这一脚下去正好踢在僵尸脖子上。
刘一两当初教我们的时候我们可都是看的仔仔细细的,他那一脚直接把石头给踢蹦了,而这两招对付僵尸更是最直接的方法,直接把僵尸的脖子踢断,它们想咬人都不成。
如今师兄一招完美的回旋踢出去,我顿时心中暗暗叫好。
“啪……”
一声闷响,马勇变作的那具僵尸瞬间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师兄捂着脚大骂道:“去他娘的,疼啊……哎呀,这混蛋浑身上下简直就是钢板做的!”
僵尸一着地迅速弹起,我急忙冲上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二十多张镇尸符全部给这家伙贴上了额头。
“师兄,快过来快过来。”我冲师兄招招手,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眼前的僵尸已经被我们定住。
“噗……”突然那一把符咒直接自燃起来,僵尸在瞬间又恢复了行动,天师符箓之中有一道符咒叫做僵定符,也是专门用来克制一些奇异的僵尸的,我瞬间画出两道僵定符扔了出去,那具僵尸只是一顿,然后又向着我们快速抓了过来。
“他娘的,这玩意儿这是要发疯啊!”师兄骂了一句拉着我一瘸一拐的往后退。
“不行,师兄你去开八门,实在不行就请破军星下凡。”
“不干,只要不死打死我都不请破军星。”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害怕请破军星呢?”我赶紧从手中掏出桃木板砖写上一道雷罡加持符,现在那具僵尸就像个没有意识的傻子一样时而发愣,所以我们才有时间准备。
“请?请个屁,请完一次浑身五脏六腑都疼,最后我才知道这种术是消耗身体内脏器生命力的,也就是说每请一次,我的命就短一点,最他娘恶心的是请破军星完了我必须吃上几大桌子菜,上回荒郊野外的没什么吃,我抱着树不知道啃了多少树皮……”
“啊……”我当时就一愣,只听见耳旁有风声,本能的一躲那家伙竟然已经袭了过来,十只长长的指甲几乎就是贴着我的脸过去的。
师兄一时间找不到趁手的家伙只好在后面开八门,我拿起桃木板砖趁着现在这家伙浑浑噩噩的行动缓慢,迅速的冲上前去连着几板砖胖揍。
“砰……”
“砰……”
板砖一挨上僵尸的身体就会泛起一阵蓝色的电光,连着拍了不知道多少下,我的手被震的疼痛无比,几乎已经抓不住桃木板砖了。
这他娘的我发现现在这桃木板砖越来越不够用了,我都凝练了这么多道符咒了,好歹这玩意儿也算个镇邪利器了吧,竟然这么没有。”
我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就算我用三仙道决、万法归宗根本不能长久,仙人指路主要是用来指出妖邪的,更何况我现在还没学会。
看来只能用符阵了,现在真他娘的是要家伙没家伙,要道行没道行。
“师兄,你先顶住,我想想给这家伙来个什么玩意儿的符阵最省事。”
“你他娘的快点,我可撑不了多久。”师兄此刻刚刚开了二门,速度上还能占些优势,但是力量上和僵尸相差还是悬殊,并且僵尸这玩意儿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打。
连着几脚踹过去,僵尸最多就是倒在地上然后又起来,师兄怒了,拔出桃木剑一剑就刺了下去。
“咔嚓……”
我担心的东西终于来了,要说这句僵尸并没有一般的飞僵凶狠,甚至现在还没有尸煞凶狠,但是符咒顶不住、木剑一次就断,我真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变僵尸的时候给畸形了,丧失了一部分功能才会显得这么能挨打却又这么迟钝。
在这瞬间我又想出个主意,上次烧飞僵的时候是因为飞僵身体外有一层护体黑气抵挡所以符阵失败,这次这玩意儿身上可明显没有那层护体的黑气,这是不是可以试试呢?
瞬间几道九幽离火符出现在我的面前,要生火就要有助火的玩意儿,现在天师符箓之中的符咒我已经领会了一百七十多道,这其中有一道符咒跟着九幽离火符同出一脉,叫做九幽巽甲符,放在实际中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但是此刻用来助火那就不一样了。
这几道符咒被我组合好,然后学着师父的方法我把眼前的符咒幻化而出,面前的符咒一道变两道,两道变四道,最后足足几十近百道符咒围着我,这几乎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凝聚符咒之后要组合符咒,组合好符咒就要幻化符咒,而这幻化符咒却又极其消耗体力。
似乎是有些快要支撑不住了,我大喝一声:“去!”
手中所有的符咒混合成一个闪着金光的球体快速的被我压缩,原本围在我四周的符咒被我压缩成了一个脸盆大小闪着金光的球体,在刹那间送出。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直把僵尸炸上了天,在那瞬间漫天的紫色火焰喷涌而出,僵尸在瞬间就被一片紫火沐浴在其中,惨叫连连。
“吼……”
“是非,干的好!”师父他们紧跟在其后冲了上来,看着眼前的场景点了点头,只是好景不长,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吼叫:“该死的,谁让你们杀我传信的信使?”
面前人还未到声音先就传来,紧接着隔空一张红色的东西飞到了白家主的手中。
那正中两个烫金的大字:“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