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桃洁的身边便有了一批精干的支持者。之后,桃洁便再次推行改革举措,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周日,下午加班后回来睡了一觉,刚刚醒来,电话就进来了,是陈卿。
“晚上好。”我接道。
“醒了吗。”
“刚醒,掐得很准啊。”我闭着眼睛说。
“你这样的工作狂,七点点之前我敢打吗?!今晚有安排吗?……没有,好,出来吧,我快疯了!”
“谁惹得你快疯了?”我坐起来身来。“老天爷,该死的天气,我讨厌这种阴沉沉的阴雨天。”“半小时后老地方?好。”
每次陈卿打电话约着出去一般都是这句话,我快疯了!每次打完电话我都会想,快疯和真疯之间到底多远的距离?一座山,一条河,还是一根线?一个常常把疯挂在嘴边的人真的能疯掉吗?就像喝酒的人,真正醉了的谁会承认?
破产喝醉时我有过要死的感觉,认为自己死不了后有过要疯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不想给任何人说,也无法给任何人说,真正发作起来,是想撞墙想跳楼,而不是轻飘飘的嚷嚷我要疯了!
快到茶餐厅的时候,陈卿发给我一条短信:我在无烟区靠窗处。茶餐厅里很安静,只有轻飘飘的音乐,陈卿在玻璃窗边的摇椅上天使一样在飘荡。“够舒服的!如果这种状态就叫做疯,我愿陪你疯到底。”我坐到对面。“嘿嘿,谢谢。”陈卿睁开眼睛。灯光走过玻璃偎到人身上,有了一种特别的温柔,人在这种特别的温柔里,思想会像迷离的灯光一样慢慢的溶解自己,我也闭上眼睛,并脚尖一用劲儿把摇椅摇晃起来。“好时间,好地方,好心情——疯啊!”我闭着眼睛冲着对面说。“臭美!”陈卿扔过来俩字。喝了点东西,陈卿问道:“去我家?”
“我家也行。”我说。
“去我那。”她有些霸道。
我很愿意去她家,那个温馨的小屋,。陈卿打开门,大大的眼睛里暖暖的笑意。我也感觉精神一下给提起来,一星期的紧张和压抑,都给融化在她这暖暖的笑意里:“见到你,真好。”我说。
“见到你,更好。”陈卿弯起嘴角眼角,嘴角如船,眼角如月,很迷人的样子。
李波那个混蛋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或者想摘玫瑰却给刺儿扎着了?男人啊,都******是混蛋,连我这么个公认的老实人都能做出轨那种事情,何况李波呢……“请坐吧,汤马上就热好了。”陈卿说着转身进了厨房。“我帮你啊。”“不用,你就坐着就好。”
我怎好就坐着,便走过去依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她在厨房里走来走去。
陈卿穿了一身黑,衬着她的肤色更加细嫩白皙,只是双颊上散布的色斑颜色比较深,如何厚的脂粉都掩盖不住,一看就是内分泌失调的厉害,这样的女人生活幸福吗?看这间客厅兼门厅,十几平方米大的地方居然有五个门,狭小的空间本应会给人以逼仄的感觉,却在这个女人的精雕细刻下,凸出了一份少有的温馨与情调,很是一个热爱生活情趣巧雅的证明,这样的女人如果不幸福,又哪来的那份心情?
可实际上陈卿的那双眼睛第一印象给人一种风尘的感觉,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那种风尘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社会上有一种约定成俗的界定,在这个界定下的女人按常规是如何也不会把心思放在书本和家饰上的,可眼前的一切却似乎堆积到了一起,玻璃茶几上是一本精装版的自转,书页大约翻到了三分之一,显然主人刚刚还在翻看。
现在书的主人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忙着,脸色温和柔润,极其贤淑的样子,如果我现在的位置换成她的老公,该是多么温馨浪漫的一幕啊。可是……可是什么呢?其实我还是不了解这个女人的,虽然我们聊得很投机,也已经有了关系,彼此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毕竟时间短,两人仿佛水面上摆开的睡莲,还没来得及沉下去看看水中游荡的鱼。“愣什么呢?”陈卿扭一下头,“工作一周了,不累吗,去坐着吧,我马上就好。”“见到你就不累了。”我笑笑,把自己竖直。“啊,谢谢。”陈卿冲我笑笑。
客厅墙角用白色镂花盖布盖着的冰箱上面,仍摆着那张国荣在《霸王别姬》里的剧照,很喜欢这张剧照,每次来都忍不住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