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以为她像那个土妞啊?”大姐反问我,“你觉得你自己有车有房就算是有安全感了?她这经历和社会地位,需要更高的安全感。可你是给不了她的。你能跟她老公竞争吗?钱是另外一方面,还有人家那十多年的感情呢,还有他们的子女。那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一时别扭了,回头也非常容易。就像你跟你的桃洁一样,你俩现在扯得清么?我敢说你要不是有这么优秀的女友,绝对会跟你桃洁复婚,或是保持永远的亲密关系。你不承认?”
“对,这没错。”我答道,“若讲硬件我确实不如她老公。但我确实我是很爱她的,我愿为了她去做一切事情。”
“唉,又是一个昏了头的。”大姐叹息道,“你硬是要去坚持那我也不阻拦你。只是你记得一定要淡定些,做好无果无悔的准备吧。”
“我确实是已经这么想——就算是豁出去了,那我一辈子就这么毫无保留和要求地爱一次那就已经足够。”
“那就好。你自己做的选择,自己去承受吧。”
送走大姐之后,很快我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边在那里骑单车运动边看着电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一个女孩的号码。
我“认识”这个女孩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
说是“认识”,其实也是因为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姓名和电话;而加上引号,则是想要说明我们只是一面之缘也就没在见过面了。
认识这个女孩是在一个交友网站上认识的,她以一组很漂亮的照片深深的吸引了我的眼球。
严重声明:那时我也是刚到这边不久,还不认识什么女友。
这女孩跟女友的相貌与年龄都有着很大差别,但是也有相似之处,是她也具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很巧,她对我也有些眼缘,于是我们便互相留下了对方的手机号码。先是短信联系,后来在她的要求之下我们通了一次电话。
她想跟我通话的理由很有趣:她可以通过听人的声音,来辨别那一个男人的教养和性格是怎样的。
而我很走运——我的声音正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于是乎,我们大家就兴冲冲的准备见面了。
但是她却没有那么的走运——我们还没见面,我就遇到女友一见钟情了。于是乎,我们的这场见面也就流产了。
就这么过了大半年,她的号仍旧存在我的手机里,可我们就这样一次没有联系过——我已经差不多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想必她也是如此吧。可是,这次不知道她为何这么晚了突然会给我打来电话?
我接起电话问候了声:“喂,你好。”里边传来一个很奇怪的声音。
我在那倾听了片刻——似乎有位女子正在为人授课:十九世纪的美国政治史。
我以为是她没吭气,于是又说了声:“喂,你好。”
过了还几分钟还是没人吭气,只听见从听筒里传来那位女子的讲课声。我最终分辨出来了,讲课的,正是她本人。以前她跟我通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也都是娇滴滴的;而如今还是同一个她,她在讲课的时候口齿干脆利落,甚至还带有几分威严。我实在没法把照片上那个温柔美丽的女孩,以及那娇滴滴的声音,跟现在这颇具师道尊严的高亢女声联系到一起来。于是我饶有兴趣地听完她讲的课程。在心里暗自去猜想到:“她给我打来电话讲课的原因是什么?”
十几分钟后下课了,我又问候了一句,她依旧没回话。
在这时只听见从电话里传来桌子的响动,以及走路声。
看样子,这次通话完全是个意外。
我在挂断电话后,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说:“你的课讲得很不错!”
片刻后她回复:“什么课?”
“是不是美国十九世纪政治史啊,联邦党人啥的,呵呵。”
“???你是怎么知道我讲的是这个啊?!”
我猜此时的她一定是诧异极了,于是编了个小谎去打诨:“我有在听你的课啊?你讲课的时候很有风度,也很有气场。”
“你来听了我的课?那你是在哪个位置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你当然是看不见的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猜她这时的她应该还没离开教室,肯定在四顾左右找我。
本想继续去开她玩笑的,但忽想起“适可而止”四字——玩笑是可以开一开,但别过头,否则很容易令人恼休成怒的。于是我便跟她说出了实话:“刚才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接听居然是听见你在讲课。我索性的就在那听了好一会儿。”
她又回复:“哦?还有这等奇缘啊?这不可能的吧?你确定你没有在说谎?”
这句话令我忽然感到——她也是一位有幽默感的女人。
“你不信啊?那你可以翻一下你的通讯记录啊,看看你刚才有没有在给我打过电话。”我回道。
片刻后她回复我说:“哦,原来是真的有呢!这真的是太奇怪了!我想我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
我能想象得出她此时那种莫明其妙的表情,于是本能地忽悠道:“你说,是谁去拨动了你的按键?恰好就拨到了我的号码呢?”
“你说会是谁啊?这真是太奇怪了也太意外了,在以前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次还是第一次呢。”
“哦,我想应该是上帝哦。”
她继续回复:“说真的,我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过了,我都已经快不记得我存有你的号码了。你现在还好吗?
“还不错。你呢?怎么样,也都还好吧?”
“我也是一样,也还不错。”
废话,我们这些统统都是废话。
想到这里,我换了个问话方向:“你是一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