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哂道:“你哪根葱?我说了你是我大哥吗?瞧你那得瑟样儿!”
话音一落,登时整个会议室内再次陷入死寂。
吴伟脸色大变,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遍?”
驴子大嘴一咧:“你聋了?这么大声听不清?”
吴伟大怒,吼道:“找死!把他给我抓起来!”
驴子大惊道:“不要啊!”
吴伟脸色沉到了谷底:“现在求饶晚了!”
驴子惊容一闪即逝,嘿嘿笑道:“逗你玩儿呢!看清楚,这里百来号兄弟,有哪个是你吴伟的人?”
吴伟旁边一人突然轻咦道:“咦?我的人呢?”
另一人也道:“奇怪,我明明指示我带的人跟大伙一起进来的,怎么……”
一声长笑响起,林征笑道:“各位辛苦了,演了这么久的戏,做为大家临终演出,也算不虚此生。驴子,把其它人给我押起来,吴哥和末哥来点特别待遇,先各打十个耳刮子,再给我拖过来!”
“是!”高应声响起,驴子喝道,“动手!”
吴伟、张末等人震惊中,指着林征的枪口突然一转,指向了他们这十来人!
“你……你竟然背叛我!”吴伟霍然转头瞪向驴子。
驴子不屑地道:“什么玩意儿!要不是林哥吩咐咱们留在外城区监视你的行动,老子早就走了,还他妈跟你个背后抽兄弟冷子的鸡丨巴玩意儿混!我呸!”大步走过去,抬脚就是一踹。
吴伟刚想闪,却被旁边两把枪指在了头上,登时不敢动弹,被生生地踹了个后仰,“啪”地仰摔在地上。
啪啪啪……
耳光声接连响起,伴以吴伟的不绝痛叫。驴子下手极狠,十记耳光搧完,吴伟嘴里连牙都不剩几颗了。
张末脸色发白地看着这一切,又转头看向唇角笑容微扬的林征,突然间明白过来,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了!
现场动作起来,除了张、吴两人,其它人均被押得缩到了墙角,一个两个抱头蹲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指着自己等人的枪口。
完了!
林征稳坐桌边,冷看吴伟挨完耳光,呶了呶嘴,旁边立刻有人冲到张末身前,一把抓住他双肩,想把他按翻在地上。
张末暴喝一声,双臂一振,把按他的人给推开,怒道:“谁他妈敢动我!”
“找抽来着!”旁边另两人喝了一声,提他逼了过去。
张末即不理他们,怒瞪林征:“姓林的!成王败寇,张末没什么好说的,但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要剐,老子绝不皱眉,但你要侮辱我,我张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征赞道:“好气魄!拿棍子把腿给他打折,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嘴有多硬!”
听到最前面三字时,在场所有人还以为林征欣赏他的骨气,要放过他,哪知道后面接了这么一句。张末脸色登时再变,正要说话,旁边已经有人抓起一把椅子,狠狠朝他大腿砸了下去!
“啊!”
张末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十记耳光,一记也不能少,搧!”林征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硬气还是假硬气,怕被侮辱,就咬舌自尽给我看看!”
啪!啪!啪……
耳光声再起,一记又一记搧在张末脸上。刚才还硬气十足的张末眼中现出绝望神色,却没有如林征所说般咬舌自尽。十记耳光之后,张末瘫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驴子回到林征身边,恭敬地道:“林哥,现在怎么处理他们?”
林征站起身,走到角落处,站在那几个抱头蹲着的混混头面前,温声道:“告诉我,今天这事是谁挑起的?”
几个人均噤若寒蝉,哪敢回答?
林征微微一笑:“我以为大家都只是受张末和吴伟胁迫,看来是我猜错了。”
那几人中有机灵的立刻反应过来,忙抬头道:“是是!林哥你没猜错,是姓吴的和姓张的逼咱们来着!”
“对!他们说,如果我们不帮他们,就把我们全宰了!我们势单力孤,斗不过他们,只好……只好假装顺从他们。”
“就是就是!咱们早就把林哥当自己兄弟,哪会动这种歹毒心思?就这俩玩意儿挑的!林哥!我们真的冤枉啊!”
……
一开了话头,其它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旁边奄奄一息的张、吴两人均听得火冒三丈,但又心生绝望,听出是绝对不可能有人会为自己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