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祺峰淡淡的看着如同疯狗一样的印天,狐狸眼里止不住的不屑,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不温不火道:“她当然知道我不会跑,我是她老板。”
印天安静了,诧异的看向花翩然,花翩然一见到聂祺峰就想起他上次的羞辱,狠狠的剐了他一眼,甩给他一个后脑勺。
印天瞬间就明白了,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断言眼前这个男人很有钱,绝对可以狠狠的宰上一笔。
印天很熟悉花翩然刚才那剐人的眼神,那是她用来拒绝追求者的眼神,他曾经见过无数次。
所以,有花翩然在,他更有把握可以从这个男人身上顺利拿到钱了。
“既然你是翩然的老板,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就算你是他老板,该赔给我的钱,还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印天满脸怒红,目光急切的看着地上的父亲。
聂祺峰的耐心终于耗尽,“我的车门开着,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你爸去医院?”
印天额头的汗水流下来,赶忙将父亲抱进车里。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花翩然只觉得浑身冰冷,双手抱臂,蜷缩在椅子上。印天悲痛欲绝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地上一片濡湿。
聂祺峰高大挺拔的身形在走廊投下长长的影子,窗外的阳光微微照进来,却驱不散密布的阴霾。
“你父亲的医药费我会全权负责,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你有需要可以直接说。”聂祺峰说完,将名片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环抱住花翩然,一个公主抱,便将她抱了起来。
“喂,你干嘛?”花翩然大惊失色,这里是医院走廊,聂祺峰不知道又哪根筋发了!
“你放我下来!”花翩然努力挣扎着,拼命捶打着聂祺峰的胸膛,恼怒的样子像一只发狂的猫。
过路的护士和病人看着那极为不和谐的一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被聂祺峰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到,低下头匆匆而过,不敢再看。
“你放开她!”印天听见花翩然愤怒的声音,猛然抬头,见聂祺峰将花翩然整个人如同小孩子一般抱在怀里,瞬间红了眼,本就哭红的眼,此刻更像猩红一片,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大,几乎快喷出火来,显然气的不轻,“你凭什么带走她!”
聂祺峰的脸上被花翩然抓出了两道红印,却一点也无损他的高贵气质,他侧过头冷冷一笑:“你凭什么叫我放开她,你不是已经跟她分手了吗?你不是说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现在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已经将她的利用价值榨干到负了,还不准我带她走吗?”
印天的神色瞬间僵硬,尴尬的看着聂祺峰,还有错愕到震惊的花翩然。
花翩然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最后一件衣服一样,而这种保护壳被人挑破到土崩瓦解的感觉让她羞愤欲绝,而她柔软的内心,却不得不承认,另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正在内心深处滋生蔓长。
“要你管!”
“你胡说!”
两道愠怒的声音同时响起,花翩然是无法接受聂祺峰的好意不得不嘴硬,印天则是恼羞成怒不得不挽回点面子。
聂祺峰冰冷的面容上浮现出嘲讽的笑,眼里的冰棱从有着惊人默契的花翩然和印天脸上扫过,最后目光落在怀里的花翩然身上,她就在他怀里,他抱着她而她无法挣扎溜走,他吃味儿干什么呢?
聂祺峰感兴趣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轻易放手,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占有欲。
“你再敢说一个字,我让你爹出不了手术室!”聂祺峰仿佛谈论天气一般,淡淡的语气抛下最后的底线。
印天噤声,看着聂祺峰像抱着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照着花翩然,无力的垂下手,颓唐的后退。
聂祺峰扬起胜利的笑容,看着怀里的花翩然像只愤怒的小猫一样,心情大好,他聂祺峰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抢?
出了医院,花翩然挣扎着想从聂祺峰怀里下来,聂祺峰此时自然不肯放下她,真要放下了,她还不长脚跑了。
“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这么管我?就算你是我老板也没这个权利!”花翩然一阵乱推乱掐,聂祺峰抱着她走向停车场,打开车门,将她扔了进去。
花翩然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这样拖着她狠狠地摔进车里,“怎么,你又想把我扔到山上去吗?我不记得我哪里有招惹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