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拍拍我的头说:“你呀,有时候真是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
“铭晟是我儿子,我会不了解他吗?他会不会送礼物,以及他会送什么样的礼物,我比谁都清楚。那一句祝母亲梳尽三千烦恼丝的话,绝非是出自他的本意,反过来能说出这么贴心话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真是很囧的事,想做雷锋都没有机会,虽然人人都想做好事被表扬,可我的本意并非是想得到江母的表扬,我只是想满足一个母亲对心意的渴望。
“阿姨,其实您儿子是很爱您的,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你既然那么了解他,那这一点您一定也是清楚的。”我安慰着江母,只是不希望看到她太过失落。
“哎,想让他对我像普通儿子对母亲那样,恐怕是件奢侈的念想了……”江母长长的叹了口气,更加印证了我之前猜测江铭晟和他母亲之间有隔阂的想法。
若不是有什么原因,以江铭晟重情重义的个性,怎么会对把他独自抚养长大的单亲妈妈热情不足冷落有余?
可是江母若不愿多说,我亦不会去多问,有些话别人想让你知道,你不问她也会说,倘若不想让你知道,你问了也只是白问。
“阿姨,这么多愁善感可不像你哦……”我趴在她肩膀上,左右摇晃。
她握住我的两只手,极欣慰的感叹:“幸好有你代替铭晟来陪我,否则这外表豪华气派的洋楼,不过就是具没有生机的空壳罢了。”
“您放心,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我就会把你当母亲一样的陪伴。”
这是很随意的一句话,江母却很敏感的听出了端倪,她紧张的望着我质问:“来茴,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挺别扭的?”
很别扭吗?失落的情绪导致我说出来的话都这么让人怀疑吗?
“没什么吧,我就是想到哪说到哪的。”我解释。
“你一定有什么心事对不对?你不要骗我了,你的眼神一直在闪烁。”江母很肯定的直视我。
“没有……”
“不可能!”
“真没有……”
我多么不想让江母知道,他儿子爱的女人回来了,她刚刚才说,幸好有个我代替他儿子陪伴她,如果我说那个女人回来了,她会不会伤感的以为其实是我要走了?
接到江铭晟秘书菲菲电话的时候,我不是不惊诧的,她描述的江铭晟,是我陌生的,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是我以为不会那样的。
“季小姐,江总喝醉了,他一直在说着胡话,你过来接他一下吧……”
挂断电话,我迅速打车去了菲菲指点的地点--dreamersoftheworld呵,要我怎么感慨,江铭晟也会有买醉的一天?
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我从没见他喝醉过,他是多么完美的一个人,从不喝醉只是不给任何人看到他颓废的一面。
“他怎么会来这里喝酒?”我第一时间找到他们,询问在一旁照顾江铭晟的菲菲。
“今晚本来是跟着江总陪德国客户吃饭的,饭后经过这里,江总莫名其妙的提议要进来坐会……”
看来他一定是遇到了让他措手不及的事,不然一向镇定自若,循规蹈矩的他怎么会让自己喝的烂醉如泥?”
“你怎么不劝他少喝点。”我语气有些责备,对菲菲放纵他喝成这样颇为不满。
“我劝了,江总根本就不听,况且他是我上司,我……”她欲言又止,我心里会意。
如果一个人执意想喝酒,你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会喝完了再让你砍。
菲菲开车将我们送回了忆园,经过客厅时,陈妈吓的慌了手脚,毕竟这样的江铭晟也是她所陌生的。
安顿好江铭晟,我送走了菲菲。
黯然的坐在床边,我盯着江铭晟俊美的脸庞,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陈妈端了醒酒汤上来,我示意她放到一边。
奢华的房间静的听不见任何声响,菲菲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江铭晟一直在说胡话,可为什么现在他却不说了?
都说酒后才能吐真言,那些他清醒时不会说的话,我多么希望他现在都能说出来……
“江铭晟,你知道我有多么不想看到现在的你吗?我觉得我没有能让你失控的能力,所以你的失控是因为别人对不对?”
趴在他胸前,聆听着熟悉的心跳,明知他不会回答,却还是忍不住的说出了想说的话。
“只要在你心里我不是别人的替身,不管怎样辛苦,我都会坚持下去的……”
默默的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沉睡中的他听,任何挫折我都不怕,我怕的只是我没有一个坚持的理由。
江铭晟半夜醒的时候,他吻我,从耳垂到鼻尖,从鼻尖到下巴,从起初的温柔到渐渐的狂野。
我热情回应他,我们还是契合的很完美,他很满足,我亦如此。
只要江铭晟想要我就一定会给他,男欢女爱在我们身上总是体现的淋漓尽致,那是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曾改变的,我们之间的默契本就有限,倘若连最后的颠鸾倒凤也缺乏了热情,那我真不明白我们之间剩下的还有什么?
清晨,我在楼下的花园里捧着一盒冰激凌吃的津津有味。
江铭晟起床看到我的时候,眉头紧紧的拢在一起,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冰激凌,颇为谴责的说:“怎么大清早就吃这东西,对胃不好。”
“我以前冬天都照样吃,现在夏天有什么关系?”抢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忽略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