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我问。
还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被某人捧着脸,直接将唇压了下来。
“你放开我!”我慌乱的推开他,心扑扑地乱跳。
“还敢这么认为?”眉头一挑,危险的眸光近在眼前。
我瞪着他,狠狠的瞪着,直到心情平静了,我才反唇相讥:
“一个个美丽谎言包装的真相被拆穿后,我只是一个女人,试问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当你的慌话已经骗不了我的时候,我唯一相信的只是自己的眼睛。”
这是江铭晟刚才和林美琪谈话时他亲口说的,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势必心里就有这样的感受,那么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难道不会比任何人更能体会我的感受?
“还说没听到?”他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学的有模有样。”
他以为我是在学他吗?我声明强调:“我只是将心比心。”
“你现在对我很不满?”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态度明显很嚣张。
“不敢。”我拍掉他的手指。
“乔楚飞父亲被双规,忆园的房子,我对你的态度,这些,你一直都在计较是吗?”
他说的百分百正确,我仰起下巴:“难道这些我不该计较吗?”
“我和乔楚飞只是朋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付他父亲,我连交异性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他平静的看着我,眸光里一片阴冷。
“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你。”他其实是在解释,可我根本不能赞同,乔楚飞也许真的对我有意思,可他绝不会是不怀好意,而我也不是林美琪,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像对付她那样的对付我……
“不用狡辩,你就是大男子主义!”我大声吼了出来,只因为我清楚林美琪的遭遇,所以我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担心的又是什么。
他自己都说林美琪太随便了,那他就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曾随便过。
“你若爱这样想,随便……”
我对他的回答很失望,我以为他至少还能坚持解释两句,可他还是和过去一样,不喜欢解释自己。
以为他会为你改变吗?季来茴,你又高估自己了……
他见我沉默不语,突然站起了身,我以为他要走了,伤心的闭上眼扭转头,心里哀叹不管怎么努力,始终无法战胜他摇摆不定的心。
被他掀开的门帘轻轻颤抖,他果然还是出去了,世界一瞬间变得安静,我想起那一晚为了他,不管母亲在雨中如何苦苦哀求我不要走,我却还是任性的走了,那么执着的守着所谓的爱情,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了。
像握在手里的一把沙,不管再怎么紧紧握着不放,终究还是落了个两手空空。
“江铭晟,你对我多解释一句会死吗?会吗……”我强忍着眼泪,双手紧紧捂着腹部,那里又开始疼了,很疼,很疼。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三颗安眠药已经对我失了药效,于是我吃了六颗,吃完了就把瓶子扔在桌上,然后想一些我不该想的人。
“来茴,睡了吗?”江母轻轻敲了敲门。
“还没有,怎么了?”我坐起身。
“你先开下门我有话跟你说。”她话音刚落,我已经穿好拖鞋到了门边。
“铭晟喝醉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的心一揪“在哪里?”我问。
“忆园……”她说的声音极低,或许已经料到我会有何反应。
“不去。”如她预料,我坚信江铭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才会如此。
既然他在怀念别人,我为什么要卑微的去看他?要去也是别人去,没有平等的爱情我就是不要。
“来茴……”江母欲言又止,“就算看在……”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再妥协的让她说下去,冷冷打断:“你让人通知林美琪吧,如果他想见的人不是我,我去了只会让他更痛苦。”
江母重重的叹口气,说了句我意想不到也有可能是骗我的话:“他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
“不会的。”我几乎连考虑都不考虑,就脱口而出的否定。
“我没有骗你,他今晚和朋友一起喝了酒,刚刚他们打电话问我谁是季来茴,我一问才知道是他喝醉了,现在已经被他们送到忆园了,听说以前照顾你的保姆回老家了,如果你不去看他,他一个人……”
她不再继续说了,事实上她知道她想说的我都明白。
我伫在原地,内心即矛盾又挣扎,经历的谎言多了,已经对很多事都麻木了。
“来茴,去看看他吧,酒后才能吐真言,难道你不想确定一下他的心?”
这一句话击中了我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