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用心良苦!不就是要把她现在的境况说成是自作自受吗?
的确,她是自作自受,不该招惹这样一个让自己覆水难收的男人。
孟茵茵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漂亮的眸子里骤然闪过一道阴狠的光芒,手上用力一捏。
“唔!”
苏欣怡惊颤的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目光淡然落在她的脸上,淡淡说道,“嫂子,我手上的血沾到你手上了。”
听到她突然惊叫,墨冷御抬起了头,眉头皱了皱,起身走了过来。
“哦,欣怡,你胡说什么呢?是我手上的血沾到你的手指上去了。原来你没睡着啊,和你说话,你一声不吭的,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孟茵茵看他过来,心里一慌,赶紧说道。
“如果没事,请你离开,我想休息。”
苏欣怡垂着眼帘,淡漠说着,拿起手重新放入了被子。
她的手,不是供发泄的器具,更不是供某些人讨好男人的东西。
两个人,一个坐在她的右侧虎视眈眈,言辞相逼,一个站在左边,目光如炬。何苦,要如此相逼,寸步不离?
蓦然,墨冷御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淡然落在她的手指上,扫过白色纱布上隐约透出的斑斑血迹,他脸上掠过一抹不悦。
干什么?
苏欣怡用力挣了挣胳膊,被他强大的力量钳制着,无法动弹,,她只要任凭他握着,别开了脸。
“怎么弄的?怎么会流血?”他低低问着,审视的目光扫过孟茵茵。
孟茵茵心里一慌,赶紧直起身子,俯身靠了过来,“是啊,欣怡,好好的怎么会流血呢?是不是你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手指受伤,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是不能乱动的。刚刚我还以为是我手上的血迹沾到你手上了呢。”
苏欣怡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动了动,撩起眼帘看向他,“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可以松开了吗?”
谁弄伤的?有区别吗?
墨冷御盯着她倔强的脸,回身拿了药过来,在床边坐下,低头不动声色的拿掉了那根手指上纱布,开始重新包扎起来。
他目光专注,动作小心翼翼。
苏欣怡看着他,目光一动,他手上的伤口再次刺了她一下,她别过脸,不再看他。
孟茵茵坐在一侧,如坐针毡。
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她却明显觉察出他对她的不满。她呐呐的说道,“御,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她站直了身体,目光再次落在墨冷御身上,见他竟然毫无反应,脸色尴尬了一下,解嘲的笑了笑,“欣怡啊,你好好休息,一定要保持一个好心情。”
说完,她拿起包急匆匆出了病房,关上门的瞬间,她再次看向墨冷御,心里冷了冷。
自始至终,他没有看她一眼,那深紫色的背影仿佛压抑着阴云,让她不安。
他在怀疑她,怀疑是她弄伤了苏欣怡的手指。
苏欣怡已经承认是自己弄得,他还是怀疑她。
她握紧了拳头,转身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拨给了墨凌天,“天,号码我已经拿到,这就给你发送过去。”
是他逼的,是他逼她这么做的。
病房内,墨冷御把纱布包裹好,缠绕上胶带,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又检查了其余几个手指上的纱布,这才把她的手重新放下。
“手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它。”
苏欣怡闭着眼睛,对他的话完全置若罔闻,把手放入了被子里,转过脸,背对着他,掩饰掉自己的心绪。
他是什么意思?是责备她没保护好自己吗?
她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她的手是他的,可笑。
中心公园一排常青树下,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的靠在道边。
不远处,墨凌天和柳杜拉缓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聊着。
墨凌天拿下手机,脸上闪过一抹意气风发的得意,抬头看向远处湖面上飘荡着的小舟,“杜拉,你信不信?未来的b市,一定会是我墨凌天的天下。”
柳杜拉斜睨了一眼他手中的手机,勾唇笑了笑,“谁打来的电话?是你老婆对不对?你们的关系真不错。”
这两次,墨凌天竟然主动约她出来,她感到不解。
有孟茵茵这个妻子,墨凌天还想花开两枝吗?她不喜欢有妇之夫,可如果墨凌天和孟茵茵的关系不好,恐怕苏欣怡的日子就难过了。
她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就没有推脱。
“你知道吗?茵茵的命是我救的,她感激我喜欢我。”
墨凌天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继而似是故意表白般,淡淡说道。
“是感激?还是喜欢?墨大少爷,恐怕只有你最清楚了。之前孟茵茵和墨冷御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我多嘴多舌奉劝墨大少爷一句,小心旧情复燃。”
墨凌天眼中的阴冷浓了几分,突然 转身盯住了她,“你什么意思?”
柳杜拉微微一笑,挽住了他的胳膊,勾起的唇角划过优美的弧度: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向你说说一个女人的感觉,女人都是念旧的,没有那么容易爱上另外一个男人。”
苏欣怡,这就算是我柳杜拉还给你的一个小小人情,希望你的日子能好过一些。而她曾经也做过孟茵茵的替身,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