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他也会将光明送给他的然然,不管代价是什么。
夜谚笑的很温柔,眸光里满是宠溺,过了很长时间,夜谚才离开。
车上。
夜谚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是冷硬的,沉默的:“把全世界最好的眼科医生给我找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七天,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一万零八十分钟,六十万四千八百秒。
西然窝在沙发上,轻轻的笑,任由温热的风落在她的脸上。
在这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二少爷只是有事情,不能来看她,不是真的将她扔掉了。
她不敢让自己彻底的绝望,只能就这样抱着最后的一丝奢望,就这样等待着,不是吗,至少二少爷没有亲口告诉她的,没有说,不要她了。
西然笑,是的,二少爷从来没有这么对她说过,所以,只要她在这里乖乖的等着,二少爷总有一天会过来看她的。
就算,二少爷真的不回来了,西然的笑很轻很淡,那么,她能在这个有着二少爷温柔气息的房间里度过她的最后时间,也是幸福的。
对于她这样的女佣,是真的幸福的吧。
机场。
夜帝从飞机上下来,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狭长漂亮的眸子泛着寒光,双唇抿合成一条单线,全身笼罩着一层冷咧的光。
身后跟着长长两排黑衣的保镖,每一个都神色严肃。
机场外,打头是一辆加长的黑色林肯,后面是十几辆的保镖车,车外,整整齐齐的站着一列保镖,看见夜帝出来,齐齐的九十度鞠躬:“帝少”。
夜帝冷着眸子坐进车子里,司机恭恭敬敬的问到:“帝少,去哪里?”
夜帝冷冷的瞥了一眼司机,似乎司机这个问题完全就是多问的,司机吓的达了个寒颤,再也不敢看一眼,专心的去开车了。
其实也不能怪司机,毕竟上段时间夜家的下人都直到他们的帝少每天都往医院跑,所以,总以为这回出差回来,一定也是先去医院的。
夜氏古堡。
两边整齐侍立着的下人看见夜帝回来,都面带微笑,九十度鞠躬:“帝少”。
夜帝走进大厅,视线扫了一圈,微微的皱了一下眉,然后上了三楼。夜帝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红酒,可每喝一口,夜帝的眸光就寒上一分。
蓦的,夜帝站了起来,冷声道:“西然呢?”
门外的烈脚下一个踉跄,强忍着笑意,回答:“帝少,西然还在医院”顿了顿,补充道:“等您”。
夜帝一滞,俊美额脸上浮现上一抹不自然,吐出三个字:“去医院”。
西然这一个星期完全过的是模模糊糊,她不想记得太过清楚,记得清楚了,那么,痛苦就会清晰的刻印在她的脑海里,吞噬着她的理智,那真的是太痛。
所以,她想,模糊些也好的。
夜帝开门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一旁的烈立马就有意无意的瞥过来看,原本眸子里都是寒冷的光芒,此刻隐隐偷着兴趣。夜帝的视线横向烈:“你很空?”
烈连连摇头:“不空,不空”虽是这么说,但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的落到夜帝的脸上,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说严格,烈其实不算是夜帝的下属,更多的是一种交易,个求所需,也算得上是半个朋友的。
夜帝冷哼一声,才轻着动作开门,但却停住了脚步,柔和的目光凝了起来。门留着缝道,并未关上,烈便偷偷的探了进去,也随即愣住了。
西然窝在靠窗的沙发上,一双毫无焦距的眸子迷茫的呆楞在一处,白皙的脸上没有表情,却弥漫着一种浓浓的忧伤。墨黑的长发垂落着,披散着,一阵风飘进来,拂起长发,清清浅浅,好像随时就会消失了一样。
夜帝的心蓦然一紧,出声喊道:“然儿”。
西然整个人一愣,仔细听,屋内却又没了声音,西然轻轻的笑笑,是幻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