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谚硬生生的受了几拳,突然迸发出力量,将夜帝掀发了过去,回击,瞬间,两个人就打做一团,互不相让,就跟是仇人一般,要将对方杀死。
手术室里的东西被两个人弄的东倒西弯,架子上的手术工具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西然睁大了眼睛,完全忘记了她自己是看不见的,起来就要往那有打斗声音的地方去,却一下子狠狠饿撞在了手术台,骨头和冰冷的金属相撞,发出硬生生的撞击声。
罗一修就那么坐在角落里看着,神情戏虐,就跟在看电影一般,只是那漂亮冷漠的眸子,看着夜帝疯狂的样子时,戏虐变得浓郁,就跟有了有趣的新发现似的。
门外,杨小春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身体僵硬的动不了。
烈微微一滞,随即上前要去拉开两个人,可手刚刚触碰到夜帝的身体,夜帝却突然抽出了枪,看也不看一眼,就一枪打在了烈的身上:“滚开,都给我滚开”。
“是你,是你教坏了然儿,要不是你,然儿不会想要离开我,是你”夜帝的双眼一片血红,拿着枪指着夜谚的身体:“你该死,夜谚,你该死”。
烈睁着眼睛,看着夜帝,身上的血不住的流下来,然后轰然栽倒。
门外的杨小春被吓的完全瘫软在地上,就是连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西然的瞳孔骤然收缩,僵硬着身体,忘记了呼吸。
“夜谚,我要你死”夜帝愤怒的吼着,扣动了扳机,砰,清晰的,响亮的,在手术室里炸开。
夜谚的身体猛然一震,身体上一下子就晕染开了鲜红的血。
时间在这一刻被凝固,冻结,好像什么都不剩下,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已经忘记了。
“不要”忽然,西然骤然喊道。
“不要,不要”西然疯了一样的喊道,手脚并用的往枪声的地方爬去,可是看不见,头狠狠的撞到了手术台的角,西然却跟感觉不到一样,依旧爬动着,右手直直的压上锋利的手术刀,顿时就拉开了一道极长的口子,鲜红的血就涌现出来,一下子就染红了整只手。
“然然,不要过来”夜谚的身体原本就虚弱,经过厮打,现在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又被开了一枪,整个人被压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染血,但他的目光转向西然,深黑的眸子盈溢着水光:“然然,我,我没事,你,你不要过来”。
“不许你跟我的然儿说话,然儿是我的,是我的”夜帝就跟被逼得走投无路得野兽一样,满身是伤,双目红得都能滴出血来:“然儿是我得,是我的”一边吼着一边对着夜谚的身体就开枪。
砰,砰,砰……
“不要,不要”眼泪疯狂的掉落下来,西然用身体撞击着阻碍着她前进的手术台,可是不管西然怎么撞击,那被固定住的手术台根本就是纹丝不动,西然用手,用头,疯了一样的撞着:“不要,不要,不要”,鲜红的血从头上流下来,布满了她的脸,手上,身体满是伤口,鲜红的血将西然染成了一个血人。
砰,砰……
枪声还是在不停的响着,那么,那么的清晰,那么那么的寒冷。
“不要,不要”西然的嗓子喊的沙哑,刺痛,她的身体痉挛的痛着:“不要,不要再打了,不要”。
“不要,不要”渐渐的,西然的声音小了下来,身体也慢慢的停止了疯狂的撞击,到最后,近似呢喃:“不要,不要再打了”。
夜谚的头是朝着西然的,眼泪从他的深邃忧伤的眸子里流了出来,身体已经没有了反映,一动不动,就那么任由夜帝开着枪,白色的衬衫已经完全的变成了血红,身下是弥漫起来的一摊血泊。
渐渐的,夜帝不再开枪,血红的眸子看着一动不动的夜谚,忽然,古怪的笑了,但更多的却像个胜利的孩子:“终于死了,死了就再也不能跟我抢然儿了,然儿是我的,是我的知道吗?”
好似想到了什么,夜帝转过头看向西然,从夜谚的身上下来,满脸古怪的笑容走到西然的身边,对着西然道:“然儿,夜谚死了,他已经死了”,俊美的脸上沾着夜谚的血,而一双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整个人如同地狱里的修罗。
西然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夜帝,原本漆黑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清晰,照印出夜帝邪美残忍的样子,有一滴血从夜帝的脸上滑落下来,掉落在西然的眼角,慢慢的滑落下去,那温热的感觉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消失。
夜帝却笑的更加的开心,将西然一把抱进怀里:“然儿,夜谚死了,再也不会有人跟我抢你了,再也不会有了,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夜帝就跟一个打赢了架,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血红的眼眸里却是满满的天真。
整个人被抱进怀里,浓郁的血腥味一下子就将西然包裹住,西然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
凌乱了一地的手术器材,鲜红的血,一条一条,绵长的,然后是堆聚起来的血泊,血泊里面是--
西然直直的看着,看着,却笑了。
可明明是笑的,却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表情都要悲伤,空洞。
然后,整个人却像失去了灵魂一样,骤然闭上眼睛,没了任何反应。
夜帝抱着西然:“然儿,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眼眸里也是开心满足的笑容,可话音刚刚落下,夜帝的身体也骤然倒在了地上,没了意识,只是双手依旧紧紧的抱着西然,如同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