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贺铭从医院捡到林湄之后,贺铭又恢复了林湄告诉他自己有男友之前的态度,对林湄很是亲昵,就像不知道林湄有男朋友一样。
林湄听到贺铭的声音,半天也不好意思说到正题。还是贺铭最后发现她的不对劲:“小湄,你是不是有事?我能帮你么?有事千万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听到这句话,林湄这两天忍住的委屈和悲伤再也掩饰不住了,她留着泪把事情向贺铭说了一遍,然后说想知道江越为什么和自己分手,想找人去江越那里侧面了解一下情况,不过最好不要让江越知道。
贺铭听了很痛快地说好,又劝慰了林湄一番,最后转移话题,说自己争取春节前过来,看能不能陪林湄过春节。林湄听了心里总算好过一点,可接着又感到辛酸:自己最需要人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似乎总是贺铭,而江越却一次次让自己受伤。她和江越在一起是不是本来就是个错误?
接下来的几天,林湄干什么都不能集中精力,心思一直在这件事上打转。她想知道真相,又怕知道真相。她怕真相让自己承受不起,她怕自己过去这么多年的爱恋和执着都是一场笑话。
就在林湄这么矛盾纠结的日子里,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周末的一大早,林湄刚刚睡醒,正躺在床上发呆,放在床边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林湄拿起电话,听筒里出现了贺铭的声音。“小湄,睡醒了?”
“嗯,我刚醒,你还没睡?”因为时差,京都那边正好是晚上。“是啊。小湄,你拜托我的那件事我有点眉目了。”贺铭说。
听到这句话,林湄的身体一下子在床上坐直,全身都紧张了起来。“不过你先答应我别生气。”贺铭说。“你说吧,不管什么情况我都能承受,反正都已经分手了,我就是想弄个明白。”林湄凄然说。
“那好吧。你这件事我不好交给别人去办,就每天下班之后自己去你说的晓月苑和寻家地产门口去观察了几天。有两次我看见江越和一个挺漂亮的女孩一起进出,还看到这个女孩和一个老太太一起出来买菜,很亲热的样子。我问小区里的老太太,人家说那女孩是那老太太的儿媳妇。”
林湄听到这里心里一片冰凉。可是贺铭还在继续说:“有一天江越和那女孩一起出门的时候我开车跟了上去,看到他们一起进了京都大学附属医院。后来我看见他们一起往二楼方向去了,二楼有妇产科,血液科和骨科,不知道他们去看哪个科。我怕他们看见我,就没继续跟上去。”
贺铭说完,听到话筒里面半天都没传出声音,就着急地喊:“小湄?你在听么?你听我说,这只是我自己看到的一些情况,要不我直接找江越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不用了,贺铭。没必要了。我已经明白了。”林湄坚决地说。
“事已至此,再找他只会让他看不起我,算了。就当我没认识过他。”林湄万念俱灰地说。“小湄,你别伤心了,既然你们没有缘分,分了也好,你可以继续考虑考虑别人,比如我啊。”贺铭为了让林湄振奋点,故意半真半假地提起自己。
“谢谢你了,贺铭,你帮我那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下次来纽约我请你吃饭。”林湄强打精神说。“那好啊,不但要请我吃饭,还要负责请我出去玩啊。”贺铭说。
放下电话,林湄身上像过了一遍冷水一样冰凉。在接到贺铭的电话之前,她虽然悲伤,但心里还有一丝幻想,一丝希望,可放下电话之后,这点希冀完全破灭。
回想起出国之前,江越还急着要结婚,现在看来简直是讽刺。如果当时她答应了,那现在这件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不,她该庆幸她没有答应,如果两人在明知障碍重重的情况下结婚,再遇到现在这种情况,那让她何以自处?她能接受这样的打击么?
怪不得有人说,初恋情人很难最终修成正果,看来他们也打破不了这个魔咒。也许婚姻和恋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恋爱需要的只是感情,而婚姻掺杂进去了各种因素,爱情只是其中一部分,彼此合适才是最重要的。在有些政治婚姻和包办联姻中,双方完全没有爱情,可是却也能将婚姻继续下去,生儿育女,维持平和的日子。
曾经她最鄙视这样的婚姻,认为这种事情完全不可思议,这些人怎么能接受和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呢?所以她坚守爱情,跟着感觉走,把自己的心牢牢挂在江越身上,只忠于自己的心,不用一切外部条件来衡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