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这两天就把东西从江越那里搬回来。尽管这个举动可能会让章华高兴,等于给章华制造了机会,可林湄还是决定这样做。
她不愿要勉强的爱情,如果两个人的关系需要用不停地在身边监督对方而维持下去的话,这样的关系不要也罢。
第二天,尽管感冒还没有痊愈,林湄还是去了报社。一到报社,她就被通知下周有驻外记者选拔的复试。林湄听了心想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如果继续住在江越那里,心里烦也烦死了,哪里有心思准备考试呢。
要是从前她可能还会犹豫即使考上了,到底要不要去。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个机会来得正好。江爸江妈在的这段时间,林湄的经历教给她一个道理:女人的牺牲并不是都会得到珍惜和欣赏的。
为了江越不难做,为了给江爸江妈一个好印象,她在家里主动干家务,甚至给情敌端茶倒水这种事情都做了,可是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江妈拿她更不当回事,对她呼来喝去,就好像她是江家的一个小丫鬟。
可是江越似乎看不到她的牺牲,也许觉得这样是理所应当,可能还沾沾自喜自己找了一个贤惠的女朋友吧。既然这样,她还要犹豫什么呢?
下午的时候,她决定今天下班之后就去江越那里取自己的东西,搬回富华园。东西很多,一次估计也搬不完,她决定先拿急用的东西,不急用的下次再搬。
下午的时候,她和主任说了一下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主任知道她生病,很痛快地答应了。林湄打了个车直奔晓月苑。到了江越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之后发现家里并没有人。她想这几个人估计都去医院了吧。
林湄想的很对,江家几个人是都在医院。江越昨天跟林湄吵过架之后就去了公司处理生意,晚上在江妈的催促下又去了医院陪床。
他心里担心林湄的病,想再过去看看,可是两人刚吵过架,一时半会又拉不下脸来。今天他白天在公司上了一天班,下午又到章华那里去了。
江越这两天都没联系林湄,林湄的心也一点点冷了下来。她强忍着内心的酸楚,进了主卧收拾自己的衣物。主卧还是那个样子,她不在的这两天看来也没人收拾,有点乱。她和江越的睡衣还并排放在枕头边上。以前看到这个情景,她心里感到的是幸福,可今天看到亲密地挨在一起的两件睡衣,她只觉得辛酸。物是人非,想起这句话之后她觉得更加难受了。
她找出了江越从她家里带来的那个大箱子,把一些现在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在箱子里,有收拾出了一个大包,可以背在肩上。
收拾完之后,她累出了一身虚汗。看来病没有好就出来逞强真是不行。她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最后战胜了自己心底的软弱,拉着箱子,背着包出了门。走出门之前,她想了想,把钥匙留在了门口的玄关。
看到钥匙,江越应该知道自己的态度了。
林湄举步艰难地拖着箱子,在小区门口打了一个车直奔富华园。回到家里,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用尽了,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动也不想动。
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起身做饭。她躺在床上找出附近一家餐馆的电话,叫了一份餐让人送过来。
餐馆的外卖林湄一般是不吃的。只要有力气自己做,她就不喜欢吃外卖。可是今天特殊情况没办法,家里可能连做饭的材料都没有了。
林湄对付吃完了一顿晚饭,觉得有了点力气,就决定再下去一次去小区的超市里买点东西回来,把明天的早饭准备出来。她不由得庆幸明天正好是周末,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尽管嘴里说不稀罕江越的关心,可是心里还是暗暗期盼能接到江越的电话。可是等到九点多钟,江越的电话没有接到,却接到了贺铭的电话。
贺铭关心地问林湄身体怎么样了,又说周六要过来看望林湄。林湄急忙说自己已经好了,周末还要在家准备考试。贺铭听了就问林湄是什么考试,林湄就告诉了贺铭。贺铭听完就开玩笑说看来你就要成驻外记者了,成了名记那天可别忘了老朋友。
尽管心事重重,林湄还是被他的话逗得心情好起来,连忙说现在说这个还早着呢,她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