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曦颜心中不由冷笑,唐月清很聪明,实际上是在玩儿大家。所有人在这里吵吵闹闹争来争去,实际上她自己早就拿定主意,不过是找个心理上的欣慰罢了。
而且,这件事情,搀和的人虽说很多,但是真正能拿主意的却微乎其微,唐汉国家儿媳做主,不管是出于什么利益考虑,反正是和唐月清想到了一起去,大家说什么也都没用了。
人,永远都是自己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唐月清就是离不开薛家提供的锦衣玉食和面子,也懒得动弹。
再说现在都是什么年代,早就不兴全族人一起决定某件事情了,人心早就散了,别看现在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到时候薛晨来了,除了个别牛脾气不会做人之外,别人都会软下来。
当然,值得自嘲的是,前世的唐曦颜就是个炮筒子,二货牛脾气。她气的要死,死活不让薛晨带走唐月清,可唐月清最后还是跟着薛晨走了,所以唐曦颜再也没去过唐月清家,从此再也不愿意见到唐月清。估计唐月清最后,也不愿意见到她,也在埋怨她曾经挡在她的婚姻之间,叫她在薛晨面前有些难堪吧。
唐曦颜摇了摇头,那时候的她,未经打磨,真的是太嫩了。
思想之间,外面便传来了一阵车声,紧接着有车子停在门外,薛晨牵着羊,背着大包小包,十分谦恭的走了进来,向大家一一问好,态度好的不得了。
刚刚还议论纷纷的众人,都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唐志军把薛晨请进了正屋,还是当姑父对待,大家都保持了基本的礼节和友好。
最后,薛晨稳稳地坐在了沙发上,喝着唐永兵给泡的茶,吃着唐永兵媳妇端上的点心……
唐曦颜冷眼,不曾问好亦不曾说话,她不会如前世那般二,却也有选择自己喜欢的处事方式的自由。她性子烈,在婚姻当中,容不得这样的瑕疵,她从来都不觉得和一个刽子手有什么好说的,人要自爱,才能他爱,在她眼里,唐月清这是自虐。
薛晨吃了几口,走到炕边,看着唐月清,含情脉脉,像是一只看着天鹅肉的癞蛤蟆。
唐月清扭头,嗔怒一声,背对着他坐着,像是演戏给众人看。
唐曦颜恶心,转过头去,尼玛,你都被虐成如此德行,你怒就怒,你还嗔和什么劲儿!
“月清啊,我喝醉酒伤了你,是我的不对,你转过来让我看看好不好?我也知道错了,你也知道的,我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承认,是我不对,你转身看看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月清,我也很后悔,你不知道,我本来是要早点来接你的,可我就是觉得无颜面对你,所以才拖到现在……月清,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薛晨说着,泫然欲泣,似乎没了唐月清就活不下去了一般。
唐曦颜抑郁,一个男人,做到如此程度,是能够原谅的吗?若是真爱,并且知道自己喝酒就发疯,就不会去喝醉,任由自己如此凌虐老婆,如今再说抱歉有什么意思?又或者,喝醉酒了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这样的破烂理由,在她唐曦颜这里可不成立!
不过此事,也不是她的事情,还要看唐月清。
唐月清不说话,冷哼一声,恍若撒娇。
唐曦颜再次厥倒,她已经受不了了,转身出了门,顺手给白梅珍也牵了出去。
“曦颜,你干啥?你姑姑还在里面呢,咱们要留下给她撑腰!”白梅珍跟个二愣子似的问道。
“撑什么腰啊,人家根本就没想着离婚,你劝离婚只会惹人不高兴。”唐曦颜也很纠结,以前的唐月清不是这样啊,难道真的是这写年在安定变得**了么?
“你哪里看出你姑姑不想离婚?都打成这模样了,那可是要命的,要是那薛老三哪天喝醉了发起疯来,你姑姑的命可未必保得住。”白梅珍担忧的说道,她这辈子嫁到唐家来,唐永胜可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即便是唐熙远那时候老是打她,但也不至于动刀子。唐曦颜翻了翻白眼,“那也得人家自己做主,咱们说话没用,你看看小姑,那根本就是在扭捏,最后肯定是跟着薛晨走了。”白梅珍愕然,回想唐月清的反应,感觉的确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