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夜飞白很清楚，只是，唐曦颜爱着的，是他夜飞白，他开口道：“首长，我们培养蝴蝶的初衷，是把她培养成一个黑客，只是隶属于我暗刺。”
蝴蝶，她的事情，是暗刺的事情，即便她提供的情报供整个军中使用，那也只是暗刺的人，穆天凌，你越界了。
这样的时候，夜飞白是不会退缩的，情报工作人员最恶心的事情，就是你无法提供情报时组织上担心你已经叛变，你能提供叫他们胆寒的情报时，他们又在担心你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中间这个度不好把握。
尤其是唐曦颜，她根本不会把握。
穆天凌担心的特别有道理，她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政治教育，她的信念很简单：帮助夜飞白，至于报效祖国那种事情很遥远，她从未想过那么远，她能做的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类，回报那片生她养她的土地而已。
当然她还有一个信念，为元木守住死神镰刀。
死神镰刀和暗刺之间的那一个点很敏感，一个处理不好就都是万劫不复。
穆天凌能听出来夜飞白的意思，他也只是淡淡担忧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他转移了话题，“黑豹的身份很特别，最关键的是，上次的恐怖事件和黑豹有些关系，这个人，上面叫我们设法抓捕他……可惜这阵子一直弄不到他的具体资料，还好蝴蝶传过来一些，我会和上面做一下安排，确定好最终的行动方案。”
夜飞白点了点头，这种事情轮不到他管，他是个军人，只有服从命令。
只是，这一次，穆天凌和夜飞白都不曾想到，事情最终超出了两人的掌控，而且原因竟是蝴蝶。
夜飞白没想到上面会做出那样的安排，尽管他知道这种安排对于一个计划而言无疑的是正常的，但是唐曦颜不允许这种安排的发生。
而穆天凌没想到的是，蝴蝶竟然野性难驯到了这种程度，事后他不得不再一次叹息：她就是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啊！
做完了汇报，夜飞白稍稍转移了一个话题，“有人将蝴蝶的身份泄露给了法国情报局，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
夜飞白直言不讳，这一点上，他有着自己的私心，当然更多的是公事。他希望穆天凌做出一些行动，不然以后很多地方都会出事。
穆天凌沉默了，夜飞白的另一层意思是，这个间谍就在他的身边。因为唐曦颜是蝴蝶的事情，只有他和夜飞白两个人知道，他是唯一的情报泄露源头。
“您身边，如果有懂画儿的人，请您留意一下。”夜飞白再次提醒。因为他回来之后打过电话给云家老爷子，云家老爷子说，云林已经有九个多月不曾联系他了，那么，这个懂画儿的，另有其人。
懂画儿么？
“好，你先回去，我会留意的。”穆天凌摆了摆手，夜飞白离开了。穆天凌双手拄着桌子，沉默了，他的脸色很不好，如果他怀疑的那个人就是间谍，那么，他的生活或许，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把火燃烧的太凶了，穆天凌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