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一听孩子喝母乳会聪明漂亮,立刻兴冲冲返回家里,叫比利给她买鲫鱼莴笋去了。
旦旦在庄仪琳怀里大口大口的喝着奶水,两条淡淡的小眉毛一挑一挑,两只小胖手还一抓一抓的,十分得瑟的样子。
庄仪琳捏捏他的小脸蛋,笑道“你听到妹妹没有奶奶喝还这么得瑟,真是个幸灾乐祸的小东西!”
吃奶的旦旦听见庄仪琳说的话,“嗯嗯”的哼唧了两声作为抗议。
旦旦出生之前,庄仪琳就已经准备了许多婴儿用品,还亲手织了几件小毛衣,本以为准备的已经够充分,但是一到用起来,总觉得这样也不够,那样也不够,每次比利来送食材的时候,她都得又列出一长串的清单让比利采购那些东西。
然后比列把她的清单拿回去,杰西卡看见,又照着庄仪琳的清单拟一份让比利去买。
比利摇头心道“女人在购物这件事情上简直有执着的可怕。”
在男人的心里总认为,小婴儿长的飞快,根本不用准备太仔细的东西,一转眼,这些东西就失去了作用,根本就没必要。
可是女人总是恨不得把自己能给孩子的最好的统统摆到孩子面前,中国的母亲尤其是。
庄仪琳更是其中的最具代表性的个例。
当孩子出生十二天的时候,她的家里已经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额婴儿用品,奶瓶,婴儿玩具,婴儿车,摇篮,摇摇床……简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到误会这是不是一家婴儿用品店了。
在西方人眼里,中国人这样的行为就是在娇养孩子。
娇养出来的孩子,是温室里花朵,经不起风雨的打击。
所以西方人养孩子一直都养的很粗糙,但是也有他们独到的方面,比如不给孩子随便吃药打针,不严重的疾病都采用无副作用的物理方法治疗等等。
庄仪琳自然是秉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意识。
要让她像西方人一样养孩子,那她绝对做不到。
那么可爱的宝贝,她绝对狠不下心来那样对待。
她的人生已经失去了很多,旦旦是她最最宝贵的所有,她绝不容许,旦旦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普罗旺斯整个冬季都被笼罩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干涩寒冷的风呼呼刮着,让人没有一点儿出门的**。
庄仪琳每天沉浸在和旦旦相处的欢乐之中,每每都乐不思蜀。
旦旦会哈哈的笑了,旦旦的手能抓起稍重一点物品了,旦旦的眼睛会直直的看着她透出欢喜的意思了,旦旦的小脚今天格外有力的蹬走了脚边的玩具,旦旦……
庄仪琳的整个世界都是旦旦。
旦旦就是庄仪琳的整个世界。
甚至就连冷隽天,打旦旦出生之后,也被庄仪琳无情的遗忘在脑后了。
将所有的期许都投注在旦旦身上,庄仪琳再也没有功夫缅怀过去了。
孩子长得飞快,时间也走的飞快。
很快,寒冷的冬天过去,普罗旺斯的春天来临。
春天,充满希望的时节。
普罗旺斯的农民们在薰衣草田里播种下新的希望,到处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旦旦已经有三个月零八天大,已经可以自个儿稳稳的靠在沙发垫上,手里抓着玩具精神抖擞的坐着看庄仪琳忙碌,偶尔,还发出一声清凌凌的笑声叫声。
这时候的旦旦,已经可以看出美男子特有的面貌,皮肤白白嫩嫩,小鼻子挺翘,眉毛依旧很淡却很精神,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顾盼生辉,薄薄的两片红唇总是很可爱的欲张又合。
不高兴的时候,眼睛眯缝儿着斜眼儿等着惹他的人或物品,小嘴巴紧紧的挺酷的抿着,可爱的包子脸生生透出一股威慑力来。
高兴的时候,眼睛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眉毛轻轻向上扬起,两边嘴角微微的提起,格外生动活泼的样子。
每每看见旦旦越来越像冷隽天的样子,庄仪琳心里已经退潮的那些往事就又涨起,不那么凌厉,却依旧残忍的在庄仪琳还未痊愈的伤疤上挫动。
旦旦一百天的时候,庄仪琳按照中国的习俗给周围的邻居朋友送了染成红色的喜蛋,得到了许多对旦旦的美好的祝福。
杰西卡抱着她的女儿戴芬妮来庄仪琳家串门,见庄仪琳依旧一口一个旦旦的叫着小美男通知,不由替旦旦抱屈“琳,你打算什么时候才替旦旦取个正式的名字,难道要等到旦旦一两岁的时候?”
杰西卡说完,庄仪琳怀里抱着的旦旦也仰头看着庄仪琳,一副要庄仪琳给个说法的样子。
庄仪琳眨眨眼,道“当然不是,只是我还没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在中国,给孩子取名字可是一件大事,必定要全家老小出动,还要考虑生辰八字,天时地利人和等等各方面的因素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