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欢笑得漾开了眉线来。
他为自己的酒杯里面注入了清酒,把酒壶放回了桌面上的小灶上,幽蓝色的炭火慢慢地燃烧着,酒壶里的酒水,滚谈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来。
被清风吹得很远很远。
他把酒杯往自己的唇边推了几分,轻抿了一口:“酒岂能最得了人?”
他挑眉问她,荡漾在脖颈上的几缕发丝,微微荡漾,那风,好像生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风一般遥远,却又能真实抚摸。
宁静致远,如画如梦。
她抿唇,若有所感地说:“便当真应了那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很多时候,酒是真的醉不倒人,醉倒人的,是他自己。
“阿浓此话说得真真好。”枯骨欢眯着眼睛看秋意浓,眼里都是赞许,仰头把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闭上眼睛来,回味无穷。
见他喝得这般陶醉,秋意浓觉得心痒痒了。
其实她也爱酒。
还是赵子时的时候,她便喜欢饮酒,特别是赵国覆灭后,她有一段时间被囚禁在千秋宫里,总爱提了一壶清酒到凉亭之中,喝得酩酊大醉后,趴在圆桌上睡了去。
那个时候,战御常常骂她没出息,颓废靡靡不振。
战御是那样清醒理智的一个人的,他饮酒从来不过三杯,保持着绝对的理智,他喜欢那样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感觉,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
他是尊贵无上的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