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都没有见过秋意浓,只是听说了秋意浓从小被丢在乡下长大,便理所当然地认为,秋意浓是那种粗鲁不懂礼仪蛮夷的女子,实在是过于武断。
战御乍然听见杨正言这么评论秋意浓,男人忽然便觉得很是好笑地笑了出来,身体前倾看着杨正言问:“杨爱卿可曾见过秋意浓?”
“不曾见过的。”
杨正言的脸色讪讪地回答,知道皇帝定然又要说出什么让他哑口无言的话来了。
果不其然,战御很是气定神闲地丢出来一句:“既然没见过,又怎么能只凭借传言来断定一个人的品行?杨爱卿怎么说也是尚书令,怎么如此的草率?”
杨正言的脸色,顿时难看不已。
战御总是这么不动声色地把他气得要死,而他还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让人想要气,也气不出来。
刘瑞看见杨正言给顶不住战御的几个回合,脸色也是着实难看不已。
好像他们觉得十分忤逆常道的事情,到了战御这里,怎么都变得这么理所当然了?
他的心一横,朝着战御鞠躬,把手中的奏折伸出来说:“皇上,不管什么理由,秋意浓的身份,都不适合当皇后,这是老臣的奏折,其中详细陈情了一切。”
他身后的那些大臣见眼色行事,纷纷递上奏折来:“臣等请求皇上三思三思再三思。”
李德下去把那些奏折都收了上来,足足有一大堆,堆积在那里,战御伸出手去一本一本地拿过来,翻开来看一眼,这些奏折无一例外的都是抨击秋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