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忍,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战御能够快点起来,只要他不进一步有所动作,那么,她都能忍下去。
感觉出来这个女人在隐忍,手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来,男人黯哑的声音在她的脖颈处响起,带着几分寒意:“你就这般讨厌朕,靠不得朕?”
他是帝皇,这世上,每个女人都想要得到他的宠幸。
而这秋意浓,对他确实存在着躲闪的意思。
被他这么质问,秋意浓只能假装轻松地回答:“谈不上讨厌,只是不适应。”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可以支撑这样亲密的动作吗?
没有。
战御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从她的身上抬起头来,看着她半响,女子凝着眉目坐在那里,眉目染上青霜,很是寡淡的一个人,没什么情谊。
他忽然不顾一切地问:“你对阿七,也是这般冷淡嘛?”
明知道这样的问题就是自取其辱,可是他还是问出来了,问出来后,他竟然还是期待她的答案的。
这简直,就是在犯贱。
秋意浓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错愕了一下,才轻轻地笑了起来,慢腾腾地说:“皇上说笑了,您怎么能和七公子比呢?您是黄,他不过是一个质子。”
但是,她爱的不是皇,却是那个清雅出尘的质子。
所以,他们两个人,根本不能放在一起做比较。
战御听着她这话,虽然这话还是把他捧得高高的,但是仔细地品味,便能品尝出来这其中的一些情绪,让他很是闹心。
她不愿意把他和枯骨欢比较。
是因为,枯骨欢在她的心中的位置,是那么特殊的吧?
若是枯骨欢知道自己在秋意浓心中有这般特殊的位置,那么,就是死,也该瞑目了吧。
思绪千回百转,男人终于是觉得谈论这个问题着实是无趣,便风轻云淡地岔开话题:“夜深了,阿浓该歇息了。”
“是的。”
秋意浓颔首,终于这个男人要走了吗?
她的心刚松了一口气,忽然看见男人眼眸沉沉地看着她,十分悠闲自在地说:“夜深得很,朕实在是不愿意再走动,阿浓可愿意让朕叨扰一夜?”
如同天上炸响了一声惊雷,秋意浓被炸得头脑一阵发热的。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想要走了,而是想要留在这里睡觉,这怎么可以?
几乎不用想的,秋意浓马上拒绝:“皇上莫要这样做,传出去不好听,会毁了皇上的一世英名。”
她秋意浓现在还是宫中的一名女官,战御是皇帝,在女官房中留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必定会让人指指点点,飞短流长的。
而战御却是十分无所谓地摊开手说:“朕不在乎。”
他想要做什么,和这天下人没有半点的关系,又不是说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和女人睡觉,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可是我在乎。”
秋意浓抿了抿唇十分肯定地说:“婢子在这宫中已经是步步艰难,若是再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婢子以后便会更加艰难,皇上也会被婢子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