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草草说了声,路安急匆匆就走开了。
米攸看着他有些窘迫的背影,心底忍不住泛起一丝凉凉的笑容。
好吧,她邪恶了,她邪恶的用没心没肺的表情将总裁得力的助理整得没话可说,最后落荒而逃。
但是……转身,刚才那一番没心没肺的表情早没了踪影。
果然是不一般的人,应该算他的未婚妻了吧?她终于明白龙钰泽为什么会对她那么不一样了。
重新迈步离开大厅,走出门时外面的太阳还斜挂在天边。中午的热度已经褪去不少,平原上来的风带着一股难辨的花香。
九月份,她可能已经走了吧……垂眸走在阳光下,她暗暗的想。
南方,有一种有名而又无名的花,不知是否人有人听说过。
它在五月尾,六月开,白玉的花瓣,黄色的蕊。每每经过,都有温柔的香气余留。但它又如此孤芳自赏,每每靠近,便被蛰的遍体鳞伤。
它无名,我们这里只称荆棘。它有名,一句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让它成无数悲情故事的代表。
不知道为什么,在繁华的城市一角,这种本该出现在乡下小河边的荼蘼会出现在林荫道上的花坛里散发着幽幽香味。
用同样孤傲的姿态俯视花圃里三、两朵白花,龙钰泽略有痞气的身影,早在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的目光。
“叮零零!”有点刺耳的放学铃声响起,刚才安静的家长堆里,马上开始骚动着往校门口靠拢。
然后三三两两的小奶球各自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年纪小点的,就由老师牵着手出来,或者是家长自己去接。
从花圃收回眸光,龙钰泽抬眼看向有点陌生的幼儿园。并且很快看着一个背着小书包在一堆小奶球里略显老成而且举止优雅的小家伙正在走出来。
“琮琮,你今天又自己回家啊?”跟在琮琮身边的小女孩用闪亮的大眼笑嘻嘻的看着他说。
“嗯,我妈咪要工作么。”带着浅浅的微笑,琮琮很有温柔有礼的说。
“琮琮,那你爹地呢?你一个人走回去好累了,下次我把我爸爸借给你吧!让他送你回家!”另一个小女孩立即大献爱心的说。
“你爸爸有什么好的?琮琮,我把我妈妈借给你,让她以后送你回家!”刚才那个女孩立即瞪大了眼反驳,然后又对琮琮笑嘻嘻道。
“呃……不用了,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比较好。”温柔优雅的小脸露出一丝讪笑,琮琮说。
“为什么要各找各妈?琮琮你爸爸妈妈那么忙,你肯定找不到他们的!要不你去我家吧!让我妈妈做你妈妈好不好?”刚刚说要把爸爸送给他的女孩又提出一个好建议道。
“呃……不用了。”“就是,为什么要去你家?琮琮你去我家!我把我爸爸让给你,我爸爸可好了!”“我爸爸也好!”“是我的好!”“我的好……”
刚刚说的火热的两个女孩子突然就吵了起来,琮琮被夹在中间一下子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