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言翻翻白眼,就知道她会这么做,于是撇撇嘴又说道。“还有,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上次水心差点流产的原因吧?其实并不是因为你推了她,而是有人给她下了流产药。是谁,我想我应该不用再说了吧。”
闻言,欧纪斯整个人懵了,良久,他神色复杂的望向白水心,视线固定在她的腹部。
怎么会是这样?上次她差点流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无意的一推?而是因为有人给她下了流产的药物?欧纪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但秦雅言那坚定的目光又让他不得不信。
“是这样吗?”低沉迟疑的询问从欧纪斯的喉间低低滚出,一瞬间让气氛变得更加的压抑。
对上欧纪斯承载着复杂的眼神,白水心一怔,无声的别开视线,不再看他那阴沉得像是要让人坠进去的眼神。
她的沉默无疑是默认了,下一秒,只见他又将视线移到阮之情的身上。
“情儿。”欧纪斯轻唤了句,嗓音有些沙哑。他虽然没说话,但那牢牢盯着阮之情的目光,却让她清楚的知道他在质问她,在她抿了抿唇没有开口之后,他的眸光顿时一冽。
那是阮之情从未见过的眼神,黝黑暗沉的眼底暗波流涌,平静之后好像暗藏着狂风暴雨一般,随时会向她袭来,那眼神让阮之情觉得恐惧,不安。
“不,我没有。”垂落在大腿的双手死死的紧握成拳,阮之情在心底鼓足了勇气,泪水一下子就溢出了眼眶,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抽泣道:“水心姐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我又怎么会这样对待她。况且那可是斯哥哥你的孩子啊,我怎么会忍心……你也知道我对你……”
阮之情那一副哀伤至极的模样只要是男人都会心疼,换做是之前,欧纪斯也定会如此。然而此刻,他却只是看着她,没有其他的感觉。良久之后,眸光才一敛。
“我相信你。”四个字低低的从他口中溢出。
语落,秦雅言不敢置信了。
白水心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如意料之中的,他总会在任何时候偏护她。白水心看着目光深沉望着阮之情的欧纪斯,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泛着苦涩。
至于阮之情本人也好像没有预料会就这么算了,一时之间停止了哭泣,就那么愣在那里没了反应。
三人各自沉默了有十秒之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秦雅言。而她一反应就是暴怒。
“欧纪斯,你到底有没有想法啊!她不过是哭一下你就相信她,难道她比水心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吗?她要毒的可是你的孩子哎。”秦雅言忿忿不平的说道,气得火冒三丈。
他疯了吗?她都把真相告诉他了,而他反应竟然如此平平!相信她?就这么完了?
也不知道欧纪斯有没有听进秦雅言愤怒的话语,他的表情依旧纹丝未变。一挑邪气的浓眉,他一个冷厉的目光投射向秦雅言。
“你有证据吗?”五个字出口,犹如来自地狱,冷得令人发指。
“都被我当场抓到了,你还需要证据吗?”秦雅言气得浑身发抖。
然而欧纪斯只坚持他的那套:“你有看到她把你所谓的药放进食物里吗?或许早在之前就有人动过手脚了,只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她?你觉得可信吗?”欧纪斯义正词严的问道,表情一动不动。
“什么?”秦雅言一双清澄的眸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小,脸色也青一阵白一阵的。
一旁的白水心看着两人又为这件事情而争执起来的模样,连忙劝说道:“雅言,算了,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计较了。”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白水心只想快点息事宁人,这样争吵下去,说不定达不到目的或许最后受伤的人会是自己。
欧纪斯冷瞟了一眼阻止秦雅言再发言的白水心,又冷冷说道:“就算这是真的,情儿真的做了,那也轮不到你秦雅言来解决,这是我们欧家的事情,跟你这个外人无关。”他平淡的口吻比愤怒时的口吻来得更让人上火。
“你!”秦雅言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反复的做着深呼吸,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克制住心头的怒火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就冲欧纪斯冷道:“水心是我的朋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未来的干儿子,有些人盯着一颗人头却一点也不做身为父亲应该做的事,我这个未来的干妈只能替她出头!”她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要跟她比,她秦雅言‘毒舌妇’的称号可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是吗?是这样吗?”欧纪斯出乎意料的不怒反笑,噙着一汪冷笑的双眸笑睨着秦雅言,他微扬下颚,用意味深长的口吻说道:“是真的关心她,还是说你不过是想借机接近我?就跟当初一样。”当初会答应她的交往,完全是因为白水心是她朋友的缘故,这么一来他就能更好的了解有关于白水心的每一件事。
没有料到欧纪斯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一时之间,白水心和秦雅言脸色都发白了。
“你!”秦雅言更是被气得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