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秦破想开解她,或者安慰,或者说服,可面对她清醒的瞳眸,泛着淡却挥之不去的惆怅的脸容,他无话可说。
皆因她说的全是事实!
她比他看得远,想得深,是他小瞧了她。
“我觉得端木珮蓉活得很空虚,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另一个她,很可怕,不是吗?”
所以她甘愿和君慕白保持距离,而同时履行着身为万家嫡女的义务。
之后的……她还没想好,或者该说不需要她去想,自有许多人去操持大局。
一如她本在宫内抄经,前有怀枝设计,后有柳元鹤出手,兜兜转转,她出宫去到东州,遇上秦破,又随之前往南州见了君慕白。
由始至终,她根本没有做任何决定!
这样的推进令她在情感上不知所措,再说回大局,大局岂是她说了就能算的?
那么,就算她用尽力气非要和君慕白去保持那一点点自以为安全的距离,她逃得了吗?
能逃到哪里去?
仿似宣泄般的说罢了,她歪了脑袋靠在车中,垂眸看了一眼不久前临别是,君慕白交给她的宝剑。
等到她与秦破先去到江州,说是要请一位隐退多年的老师傅在剑上刻字。
至于宝剑的名字,他将这样权利交给了她。
“这把剑不能叫小尊儿,太没魄力了。”万尊儿忽然扬眉笑了笑,道。
秦破只能顺从的问:“弟妹想好了吗?”
“想好了。”她淡语,“它应该叫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