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儿对地下从没有好映像。
祈国皇宫的密道里,怀枝对她设计陷害;瓮城地底,姑奶奶的惨状随时在脑海中浮现。
阴暗滋长着人心的丑恶,助纣为虐。
看到她止步在通道边缘,眉端轻蹙,流琰心思微转,道:“白夫人放心,下面没有设半个机关,寡人想给你看的东西也绝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我不是在怀疑你。”尊儿对他歉然一笑,侧首询问身旁的男子,“你可愿意?”
自从进入巫国以来,君慕白的话都很少,即便开口,多是向陆浅询问些许不解。
她看得出来,他心底不止抱有对这个国家的疑问,更多的是困惑。
那困惑可以推翻他深信不疑了二十多年的信仰,甚至毫不留情的摧毁……
失去信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犹如她不确定自己在这世上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算是这样,君慕白还是义无反顾的在她身后支撑着她,做她最坚实的倚靠。
其实,她很担心他。
君慕白从她眼底望见了对自己的忧虑,薄唇清浅弯起,“自然是愿意的。”温润的话语声是对她的安抚。
他的反映太过平静,反而惹得她无法平静!
微风徐徐吹来,在这座欧洲宫廷式的花园内,身着东方古典打扮的君慕白显得异常形单影只,周身清越的气息里都写着‘孤独’二字。
万尊儿把这一切的不对归咎到自己身上,全然忘了其实她和他一样,这个样子的她,在他眼中何尝不是种安慰?
遗憾她不知……